名字是《晴天.》的是作家絕情坑主的作品,讲述主角絕情坑主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
所以我當時爽快地回:
「好!」
低著頭拿著筆奮筆疾書的人筆尖突然頓了一下。
倉促之間似乎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可惜那時我的注意力已經被下課鈴吸引,沒看見。
我不缺朋友,下課放學,幾個人幾乎都聚在一團。
甚至為了貼心不打擾齊放。
我一下課都是立馬離開座位的,生怕其他大嗓門來找我。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總是有點不高興。
這讓我越發清晰地認識到,或許齊放真不喜歡我。
我安慰他:「下個學期就能換座位了,我一定不選你,放心。」
「許舟舟。」
身邊的人突然鄭重其事地出聲。
「怎麼了?」
我滿臉茫然。
也是做了同桌我才知道,齊放不愛說話,是因為一些原因導致的情感障礙,自閉讓他若非得以絕不開口。
老班害怕我和他相處不好,悄悄告訴我的內幕,還囑咐:
「你性格活潑,他自閉寡言,說不定能互補呢?」
他失算了。
我倆坐在一起,寡言的人依舊寡言,多話的人依舊多話。
只是都不是對對方而已。
難得的,那天的齊放突然多說話了。
他看著我茫然的表情,艱澀也堅定地一字一句:
「沒……有……」
「舟舟!快來!」
不遠處,班長大聲地朝我招手。
我聞聲站了起來:「來了!」
洪亮的聲音將那好不容易說出來的「不喜歡」蓋得干干凈凈。
就是現在細想,話說學神都會紅耳尖的嗎?
我和齊放做了半年同桌,他紅了半年。
4
「時間過得真快啊,學神都變成大老闆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多年未見的一群人看著屏幕里侃侃而談的商業新貴,發出感嘆。
「難得一見,沒想到學神還有這麼多話的時候。」
可惜,這次直播很快就結束了。
前一分鐘,主持人用了一個輕松的話題來結束這段采訪。
「說起來,齊先生一直都是單身,大家都開玩笑,要不是你身邊還有白總,他們都以為你對女人過敏呢。」
「不。」
主持人的話被打斷。
被采訪的人坦然而堅定:「我有喜歡的人。」
主持人沒想到還能挖到料,順勢繼續問:「是在交往中?」
「她還不知道。」
「暗戀?齊先生也會暗戀某個人嗎?」
齊放沒有否認。
「有人說,暗戀大多是因為膽怯和自卑。」
「齊先生在面對喜歡的人時,也會膽怯和自卑嗎?」
他們不解,畢竟如今的齊放功成名就,自信也風光。
可齊放卻說:
「在她面前的每一刻,我都怯懦自卑。」
主持人:「……」
班長曾經說過,像齊放這樣情感障礙與擰巴的人,總喜歡把自己陷在陰云雷雨里。
這樣的齊放,要是有一天被人橫沖直撞地闖進自己的領地的話,那注定會被死死地吸引,終生難忘。
直播里,主持人開了個玩笑:
「那齊先生準備什麼時候告白呢?我們可以幫忙出出主意。」
沒想到屏幕里的齊放突然看向鏡頭。
我心一跳,驟然有種和他對視的錯覺。
他說:
「就現在。」
5
包間外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那場直播的插曲讓大家愉快地開始憶往昔,要分別時,連場景都那麼像六年前,哭嚎著擁抱著。
最后撕扯著背道而行。
我又想到了齊放。
第2章
他到底還是沒來。
班長問:「你不是和他是同桌嗎?你們應該還有聯系吧?」
有,但不多。
齊放該是個挺刻板的人。
「每年節假日凌晨固定群發問候,算嗎?」
我笑著揶揄。
最開始,我還會每一條客氣地回復,但後來認識了更多的朋友,大學后工作又忙碌。
這樣的群發消息很快就會被其他消息壓了下去。
可他總是那麼準時準點,以至于偶爾我還是會撞上消息在第一欄的時候。
這也是過去這幾年我總是沒忘掉齊放還能偶爾想起他的原因。
我也驚奇,他總能在我快要忘掉他時突然提醒我還有這麼一位同桌。
我寒暄:
「謝謝,你也節日快樂。最近過得怎麼樣?」
那頭總是秒回:
「還好。」
隨后又跟了一條:「你呢?」
我打哈哈:
「加班到凌晨回復這條消息的牛馬,都幸福哭了。」
他:「……」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不解他的小心翼翼,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沒事兒,玩笑而已,學神,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不會開玩笑。
那頭正在輸入中的提示反反復復。
可惜我沒看見,地鐵終于到站,加班牛馬除了對自己被窩的渴望,其他一律忘得一干二凈。
待一覺醒來。
那邊已經回復:
「對不起。」
干癟又簡單的三個字安安靜靜地躺在消息欄里。
一如最后一次節日問候,他突然又問的那一句:
「許舟舟,你還記得畢業那天嗎?」
「那天的雨好大。」
我回:
「我記得,那天你說你要等你喜歡的人。」
「我怕你淋成落湯雞,送你一起走的。」
「後來你等到了嗎?」
他沒回我。
6
我到現在還困惑他為什麼突然和我提這個。
那場雨有什麼奇怪的嗎?
我翻找著雨傘,耳邊是班長看見接自己的男友時著急離開的回話:
「群發?什麼群發?我們都沒收到啊?」
我找傘的手一頓,腦海中迷迷糊糊的記憶在這一瞬清晰:
「你還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