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牌在暴雨中摇晃，锈蚀的螺栓孔周围凝结着蓝紫色晶体。

地下管廊的应急灯每隔三秒闪烁一次，林深贴着潮湿的墙壁挪动。

防水摄像机突然自动对焦，取景框里出现半个带荧光的鞋印，沿着生满苔藓的扶梯通向沉淀池。

当他数到第十七级台阶时，听见上方传来金属罐滚动的声响。

***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沈琴的白大褂浸在墨绿色液体里。

她握着的采样瓶已经碎裂，玻璃碴深深扎进掌心，正在用鞋带捆扎手腕止血。

“他们修改了排放日志...”她咳嗽着指向控制台，“看循环泵的电流波动...”林深扶起她的瞬间，瞥见后颈处有针孔状红点。

控制屏上的历史数据正在自动刷新，进水口COD值从1200mg/L跳变为86mg/L的瞬间，总闸门突然自动开启。

五米高的水墙裹挟着刺鼻气味轰然砸下，沈琴别在衣领的***头闪过红光。

城西危废处理场的探照灯扫过林深藏身的集装箱，他展开从污水厂抢出的数据图纸。

紫外线照射下，管线图上浮现出淡金色纹路——这是环保局***绘图纸才有的防伪标记。

图纸边缘的审批签名栏里，“沈清河”的私章印泥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阿飞把光谱仪连接到全息投影仪时，实验室突然断电。

应急电源启动前的1.7秒黑暗里，林深听见服务器机柜传来硬盘拆卸声。

等备用灯光亮起，阿飞的工作台上留着半枚带咖啡渍的指纹，形状与赵永明办公室的杯沿完全吻合。

沈琴的公寓弥漫着苦杏仁味，林深用解剖刀挑开空调滤网。

成团的黑色纤维里裹着监控信号***，液晶屏显示最后激活时间正是沈琴遇袭那晚。

梳妆台抽屉夹层里，离婚协议书财产分割栏填着某离岸公司代码——林深上周刚在赵永明的海外账户流水里见过这个编号。

环保局档案室恒湿恒温系统的嗡鸣声中，林深用沈琴的虹膜信息刷开加密柜。

重金属排放许可证的纸质档案里，附着的检测样本袋封口处，残留着与赵永明咖啡杯相同的β型荧光剂。

当他抽出最底层的应急预案时，整排档案架突然开始自动平移。

老法医的解剖刀停在实验鼠的迷走神经上：“你送检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