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雲只是冷冷看着他。

“那你为何还要把玉泽关进去？”

“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凡人，他比你更孱弱，他也会受不了，你想过这些吗？”

隋年绝望的看着她，一点点被拖走。

直至彻底消失，九雲这才转身看着玉泽，双眼隐隐有泪光闪烁。

“阿泽，我是不是知道的太迟了？”

19

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玉泽瞬间红了眼眶。

“是，太迟了！”

在万魔窟那三天，他无时无刻不在祈祷九雲能来救他。

是她把他带到魔界，是她纵容隋年伤害自己，也是她信誓旦旦的承诺过，会永远保护自己。

可三天，整整三天，她都没有出现。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九雲那三天带着隋年游历人间，幸福美满。

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你知道那三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玉泽冷清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最起初盼望着你能来救我，奢望你能想起一点旧情。可后来，我看到你和隋年在一起，我就开始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到最后，我连恨都不恨了，我只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认识你！”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认识九雲的话。

他会在人间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有一个普通的爱人，经历凡人的生老病死，然后顺利飞升。

可遇见九雲，几乎让他脱了一层皮。

九雲踉跄后退一步，悔恨和懊恼的泪水流下，声音嘶哑：“是我的错，是我糊涂。”

她若是能早点发现就好了。

为什么那三天对玉泽不管不问，为什么要对他发脾气？

九雲恨不得杀了自己泄愤，红着眼抬头，小心翼翼的问：“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我伤害了你，你恨我，你从我身上讨回来。”

她祈求用这种方式，让玉泽正眼看一看自己。

怨也好，恨也好，至少说明他还没有放下，他还有感情。

可玉泽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就算在你身上讨一万倍，也不可能弥补。”

他不会给九雲心安的机会。

他要她日日折磨，承受内心的痛苦，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转身离开，玉泽不再管身后的人。

但九雲却像狗皮膏药似的跟了上来，就在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玉泽不悦，却也没有什么办法，脸色越来越难看。

来到城镇，和小慈汇合的酒馆，玉泽抬手要了两瓶酒。

小慈盯着后面的九雲，问：“师父，她怎么又来了？”

玉泽没回答她，只是支着脑袋说，“你师父我近来兴致比较好，一个人喝酒无趣，去给我叫几个貌美的舞姬来。”

不是喜欢跟着他吗，那就好好看着自己和别人是怎么欢好的吧。

20

小慈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好嘞，徒儿这就去安排，保证个个貌若天仙。”

说完，小慈一溜烟消失。

九雲坐在隔壁桌默默看着，拳头死死收紧。

不一会，小慈真找来了几个妖娆多姿的女人，围着玉泽而坐，开始喝酒划拳。

几轮下来，玉泽笑的开怀，倒在其中一个人的怀里，笑眯眯的喝酒。

九雲再也忍不住，上前抓住玉泽。

“够了！”

她红着眼，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你知道我受不了这些，不要这样故意刺激我好吗？”

玉泽却是冷笑，甩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