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单臂发力,竟将两百多斤重的赵阔像提小鸡一样直接提到了半空中。
他看都没看周围那些吓傻了的将领和尖叫的歌姬,提着赵阔径直走到大帐角落里那个足有半人高的巨大酒缸前。
那里面装满了上好的陈年花雕。
“不……不要……我姐姐是太后……你敢杀我……我姐姐……”
赵阔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酒液,眼中终于露出了极度的恐惧,双腿在空中乱蹬。
“下去吧。”
苏辞面无表情,手腕一翻,直接将赵阔的脑袋狠狠按进了酒缸里。
“咕噜噜——”
酒缸里瞬间冒出一串剧烈的气泡。
酒水四溅。
赵阔的身体在缸沿上剧烈抽搐挣扎,双手死死抓着缸壁,指甲都崩断了。
大帐内的歌姬们吓得尖叫连连,缩成一团。
那些陪酒的将领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有的想要拔刀,却被苏辞回头那一眼冰冷的杀气吓得僵在原地。
“谁敢动,这酒缸里就有他的位置。”
苏辞一只手按着赵阔的脑袋,另一只手甚至还有闲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但眼中的寒意却让整个大帐如坠冰窟。
“咕噜……咕……噜……”
渐渐地,赵阔的挣扎越来越弱。
气泡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那肥硕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像一滩烂泥一样挂在酒缸边上,再无声息。
堂堂北大营统领,当朝国舅爷,就这样被活生生地淹死在了自己的酒缸里。
苏辞松开手,任由尸体滑落在地。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沾了血的丝帕,仔细地擦干手上的酒渍,然后转身看向帐内那些早已吓破胆的将领。
“死了?”
一名副将颤颤巍巍地问道。
“死了。”苏辞随手将丝帕扔在赵阔的脸上,盖住了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随后,他从腰间解下兵符和金牌,重重拍在案几之上。
“传我将令!”
苏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透骨的杀伐之气,穿透了大帐,传到了外面的校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