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看。”我按住赵诚。
张神医也不废话,手指搭上他的腕脉。
片刻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收回手,神色凝重。
“娘娘,小殿下这是先天心窍未开,乃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
“也就是俗称的…遗传心疾。”
“此病遗传自母体,若母体有此隐疾,子嗣患病的几率极大。”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闭上眼,指甲掐进掌心。
我没有心疾,镇国公府几代武将,身体强健如牛。
所以,赵诚的生母真的另有其人。
那个诊断书上写的“九品小官之女”,才是他真正的母亲。
我养了五年的儿子,是个野种。
那我的孩子呢?
我十月怀胎,痛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孩子,在哪里?
一股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
“青鸾。”我睁开眼,“去查五年前,我生产那天,东宫所有的进出记录。”
“还有,查查京中所有九品官员的家眷,特别是和太子有过交集的。”
“我要把那个女人,挖出来!”
可调查并不顺利。
五年前的旧档,像是被人刻意清理过一样,干干净净。
但我不是深宫里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妇人。
既然明面上查不到,那就从暗处查。
我特意避开赵澈,偷偷动用了父亲留给我的暗卫。
三天后,一份名单摆在了我的案头。
京中九品官员,家中有适龄女儿,且在五年前有过生产记录的,一共有三家。
其中一家,引起了我的注意。
万年县县尉,姜家。
姜家有个女儿,叫姜软软。
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有些耳熟。
我仔细回想,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名字。
赵澈还没当上太子的时候,曾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就叫姜软软。
后来听说姜家犯了事,被贬出京,姜软软也跟着离开了。
没想到,她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