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思情绪崩开,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哭喊:
“你不帮我,我找别人安慰怎么了?你凭什么管我!我就算和别的男人夜不归宿也轮不到你管我!”
裴景行被她几句话逼得失控,猛地把人扣过来狠狠吻住,
短促,粗暴,更像情绪宣泄。
苏阮思挣扎了一下,随即软化下来,甚至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很熟悉的画面。半年前她也撞破过一次。
但这一次,心口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刺痛或窒息感。
没有酸楚,没有愤怒,甚至连那点荒谬感都淡了。
一吻结束,苏阮思抓住裴景行,哭着要复合。
裴景行推开她,否认还对她有感情,就在苏阮思不依不饶地质问时。
远处忽然传来尖叫:“拦住他!他发病了!”
只见一个男人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抢来的剪刀,见人就要捅。
人群瞬间四散,狭窄通道被挤得乱成一团。
落梨意被人流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她抬眼时,那疯子正朝她冲来,剪刀闪着寒光逼近。
她叫不出来,也来不及跑,只能下意识攥紧药袋,指节泛白。
就在剪刀即将落下的刹那,一道身影猛地冲过来,将她往后一拽,自己挡在了前面。
落梨意肩背撞上墙,耳边嗡鸣一瞬,随即听见一声利器刺入血肉的闷响。
赶来的保安在下一秒扑上来将疯子制服,剪刀被夺走,场面终于被压住。
落梨意看见裴景行站在她身前,衣料上迅速晕开血色。
他疼得脸色发白,却还是本能地回头确认她有没有事。
苏阮思已哭着扑过去喊医生,声音发颤:“景行!你流血了!快叫医生!”
走廊里嘈杂,慌乱。
护士迅速上前按住他的伤口,另一名护士推来担架,语速飞快地指挥:
“都让一让!家属别挡路!先止血!”
他被强行推着往前走,走廊灯光一盏盏从他脸上掠过去,他的视线却仍旧越过人群,固执地落在落梨意那里。
落梨意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她垂眸,看着自己攥得发皱的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