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气得一拳朝她的嘴巴打去,“敢咬我兄弟,我要打烂你的嘴。”
“噗。”
时梧攸的嘴巴被拳头打到,嘴唇被打烂,鲜血从嘴唇上流下来,不一会就染红下巴,疼痛,从皮肤往骨头里蔓延,她疼得吐出一口血。
温热的鲜血,喷到空中,再洒落到脸上,男人眼里一片赤红,他伸手抹了一把脸,看着被血染红的手掌,吓得松开时梧攸。
时梧攸摔在地上,晕眩袭来。
……
时梧攸睫毛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睛,一道模糊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眨了眨眼,视线渐渐清晰,终于看清楚,是之前带她去找爸爸的叔叔。
他怎么在这?
时梧攸张开嘴,想问,剧烈的疼痛传来,男人是冲着打肿她的嘴去的,用尽了全力,差点把她的牙齿都打下来,她的嘴巴都被打肿了,不疼才怪。
赵政委知道她想问什么,赶紧道:“我刚好路过,看到你昏迷不醒,就顺路把你送医院,医生说你轻微骨折,要住院几天观察。”
他看到她时,她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他还以为她没气了呢。
‘谢谢你,叔叔。’时梧攸眼神感激的看着他,她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神表达。
“不用谢,那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军人。”赵政委帮她掖了掖被子,又说了句,“要不要通知你家人?”
她妈妈是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他怕她坏事,不敢擅自通知她。
时梧攸没有怪他,她嘴唇动了动,轻声道,“通知马爷爷就好,让他把我妈妈绑起来,把她的嘴堵住。”
如果告诉白棠,她会跑来看她,医院距离垃圾处理站,足足有五公里,她一个傻子,万一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不告诉她,她会着急,满大街找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绑起来。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赵政委要把耳朵凑到她耳边才能听到。
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半晌,他道,“好。”
时梧攸不知想到什么,表情一变,“我的瓶子呢?”
“什么瓶子?”赵政委不解的看着她。
“我捡的瓶子啊,用麻袋装的。”时梧攸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小手紧紧抓着赵政委的手臂。
那可是她整整捡了一天的成果,好不容易从小混混的手中保下来,不会没了吧?
赵政委:“……我没拿。”
当时他看到了,就是一麻袋的瓶子,不值钱,就没有带上。
他当时一心救她,只想快点把她送医院。
时梧攸抓着赵政委手臂的手无力滑落,那是她花费半条命保下来的,也是她准备卖掉还债的东西,居然没了。
但是时梧攸知道,怪不了赵政委,人家愿意救她,已经很好了,她怎能要求人家还保护她的财产?
时梧攸朝赵政委露出一抹笑容,反过来安慰他道,“没拿就没拿吧,我就是随口问问。”
要不是看到她紧张的样子,赵政委就信了,换了别个,他肯定不管这闲事了,但看着时梧攸那么小又那么乖的样子,他总想帮帮她。
“一会叔叔帮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