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岐略微扬眉,淡淡应,“确实不能忍,得给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留个教训。”
说着迈开长腿,朝林向秦离开的方向去。
周振丰追后边,路岐顿住脚步,侧目,“你干什么。”
“我怕路少一个人弄不过她,给你搭把手。”周振丰拎起钢管。
“身残志坚啊周少。”路岐似笑非笑,“不过我和她的恩怨,你插手?”
分明在笑,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你也配?”
路岐的保镖身高马大,各个开始活动手腕。
周振丰脸色暗了下来,这个该死的路岐,处处跟他不对付。
“这玩意儿不错。”路岐夺过周振丰手上的东西,在掌心敲了敲,“用着顺手。”
路岐拎着棍子离开。
小弟走到周振丰身边,小声说,“周少,那药咱们不白下了?”
周振丰看着路岐的背影,“路岐跟她水火不容,她闹这么一出,显然触到了路岐的底线,肯定没好果子吃。”脑袋好疼,“嘶……疼死我了,赶紧的,先送我去医院啊!”
留在原地的秦砚川踢了脚地上的碎玻璃。
好好的一瓶酒,碎了。
不过,林向秦没结账啊……
“喂,走之前先把钱结了。”秦砚川很有老板的觉悟,挡住周振丰的去路。
周振丰怒声,“林向秦的账凭什么让我结!”
秦砚川掰着手指给他算,“你要是不调戏她,她就不会砸了酒,就不会畏罪潜逃,就不会没人结账,你说这账该不该你结吧。”说完,拍了拍手,几十号保镖又站在秦砚川身后。
他笑嘻嘻的,十分无害,“在我秦家的场子闹事,没喊你爹地来就不错了,四十万,刷卡。”
四十万!
妈的……他花四十万给自己一酒瓶子!
但周振丰哑巴吃黄连,只能付了钱赶紧离开。
——
宽阔无人的街道,路灯跟鬼火似的四处乱飘。
林向秦扶着额头,浑身上下点着了那样躁得难受。
这酒的后劲儿真大啊。
路岐掂量着钢管,跟在妙龄女孩身后。
这场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终于在林向秦站不稳要倒下的时候,路岐从后托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