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华搓搓手,和他告别。
“阿艳,摸完鸡把手洗了啊!这还好几床呢。”林大娘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康稷川看到合上的门,双腿像灌了铅。
他已经奉献了婚姻,怎么还是没有让家人过得更好呢?
……
徐艳华回到屋里,眼睛从暗的环境乍然接受光亮,立马酸出了一圈儿眼泪。
“川那个媳妇儿指使他出来干活的?”林大娘把拖鞋蹬掉,整个人侧躺在沙发上。
“阿艳,你这手腕不行啊。俺大媳妇刚嫁过来也老使小性子,我上她那住了一阵,现在看我都恭恭敬敬的。得宝那一日三餐都她做。”
徐艳华本就难受,被她的话搅得,一团线缠了好几圈也没缠上。
“我不管那些,他们小辈的,自己过得甜甜蜜蜜就行。”
林凤成天显摆她大儿子一家过得好又怎么样,小儿子还不是长歪了跟家里断绝往来吗?
徐艳华不敢说出来,只在心里偷偷骂,要不是还得从林凤这寻挣钱的门路,她才懒得忍。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吕穗作妖,听说林凤小儿子以前还老跟她在一起玩。
果然挨金似金,挨着破菜篮只能是土块子。徐艳华唯一能自我安慰的,就是小川对她根本不上心。
所有委屈都是一时的,他家总有一天能等到小川有出息,过上好日子。
徐艳华揉了揉眼眶,干得更卖劲儿了。
……
吕穗吃完了整只炸鸡,只给康稷川留了一段鸡脖子,“你要不要?我吃不下了。”
“不了,我也吃的很饱。”
康稷川拿着碗筷起身,背对桌子咽了下口水。
可恶的油味,怎么飘这么远?
“康稷川,你快点洗,洗完上楼陪我睡觉。”
碗碟咣当一声掉进水槽。
吕穗摆出主人架子,把家里其他的房间通通锁住了,只留她自己的卧室。
“你听到没有呀?”
“我……睡地上吗?”
康稷川垂死挣扎,结果当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当然是跟我睡一起啦。哦对了,帮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哦。”
吕穗轻飘飘宣判了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