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儿和大皇子显然没想到会在针线局看到皇上。
赵嫣儿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猛地跪在地上:「父皇,您千万不要责备阿烨哥哥,他在泉州得知您不计前嫌, 专门为我定制凤袍和凤冠后,日夜赶路,跑死了三匹马,带我回来跟您请罪。」
大皇子赶忙接话:「对对对,父皇,您对我和嫣儿的宽容,我铭感五内。但陈瑾茹到底是商贾出身,属实不懂规矩,居然敢擅自佩戴东珠项圈,陷我于不义,所以我才小惩大戒。」
皇上一脚踢在大皇子身上:「规矩利益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茹儿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训斥皇后,谁给你的胆子?」
这话一出,大皇子猛地瞪大眼睛:「皇后?」
「父皇不是不愿耽误女子后半生,决定终身不娶了吗?如今怎么会娶亲?还封了陈瑾茹为后?」
琥珀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听这话立马冷笑开口:「皇上子嗣艰难,但我们小姐天生好生养,来日为皇家开枝散叶,身份尊贵无双,入宫为后怎么能算委屈我们小姐呢?」
大皇子满脸震惊:「父皇是骗我的对不对?我知道父皇气我大婚日不成样子。实在是嫣儿身子弱,我怕嫣儿伤心太过会出事,所以才带嫣儿回泉州找神医诊治的。」
他叹口气,脸色露出一抹阴霾:「你就算再嫉妒我对嫣儿的感情,也不能求着父皇跟你胡闹啊!不然这公爹跟儿媳搅和在一起,父皇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
「好了,你把这些僭越的首饰衣衫自己脱掉,我这就跟你去储秀宫圆房。在我跟嫣儿在京城举行婚礼前,我都睡在你房中,你们陈家不是吹嘘陈家女儿一撇腿一个儿子吗?十几天的时光,总够你怀上孩子了吧?」
我再忍不住,对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就是一巴掌:「你胡沁什么?我跟你父皇是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夫妻,我虽年幼,但也是你正儿八经的继母,你再胡言乱语,我罚你去慎刑司。」
说完,我懒得再看大皇子和赵嫣儿灰败的表情,笑着挽过皇上的胳膊:「这凤尾上的宝石,是你让针线局缝上的?」
皇上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你说你喜欢太阳照在宝石上的光线,朕找钦天监问过了,封后大典那日,阳光正好,孤想看你光芒万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