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当心摔着！”萧如意快步跟上。

“快来！快来！”她兴奋地招手。

“来啦。”

萧如意为她系好狐裘兜帽，指尖拂过她冻红的耳垂："冷不冷啊？"

“不冷！”

“提到玩，你是不怕冷的。”他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眼底映着宫灯的流光，像盛着碎星的深潭。

"你也是！"她调皮地伸手去捏他的鼻子，两人笑作一团。

第一朵金菊在夜空绽开，她拽着他的袖口轻呼："快许愿！听说除夕的愿望最灵验了！"

萧如意笑着摇头："我许愿年年都能陪昭昭看烟火，年年都能陪着昭昭，年年都能看见昭昭开开心心的..."

"贪心！"她鼓起腮帮，"只能许一个愿望的！"

"那就许..."他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希望昭昭永远这么开心。"

她笑笑，长睫垂下掩住眼底波澜。闭眼许愿时，烟火明明灭灭照亮她虔诚的侧脸，像尊玉雕的观音。

"许了什么愿？"萧如意轻声问。

"不告诉你。"她睁开眼，狡黠一笑，"说出来就不灵了。"

第二簇烟火升空时，她偷偷将香囊塞进他掌心："给你！不过绣得不好..."

萧如意借着烟火的光亮端详，红线缠绕的符角绣着歪歪扭扭的"如意"二字。旁边还添了两只形似鸭子的鸳鸯。他忽然低笑："这鸳鸯绣得倒是...别具一格。"

"讨厌！"她作势要抢回来，"那你还我！"

他迅速将香囊藏进怀中，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等明年桃花开的时候，我就向父皇请旨。"

"请什么旨？"

她假装听不懂，耳根却悄悄红了。

"娶你做我的正妃，一生一世一双人。"少年的声音混在爆竹声里，却字字清晰。

她羞得去捂他的嘴："谁要做你的正妃！"

"那你想做什么？"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做我的小祖宗？"

烟火在夜空绽开，映亮他眼底的星辰。

她甩开他的手：“讨厌！三哥哥惯会取笑我。”

萧如意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冷不冷？"

"不冷。"她往他身边靠了靠，"三哥哥，我们会一直这样看烟花吗？"

"会。"他握紧她的手，"看到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还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