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几个路过的下人正在兴奋地议论。
“你听说了吗?小少爷可真是重视这场婚礼!为了给络络小姐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准备了上万枝白玫瑰!”
“是啊是啊,光是聘礼就装了几十辆车,简直是十里红妆!络络小姐真是好福气!”
黎玥桐脚步一顿,她想起自己嫁进统帅府那天,只有一顶破旧的红轿子。
就连拜堂时,也是和一头畜生。
真是天差地别。
黎玥桐心头一片凄凉,她收回思绪,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赶到医馆。
然而来到医馆,却不见李医师。
“李医师不在。”
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
黎玥桐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干净白褂的青年。
他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清秀,眉眼间带着一股温润的书卷气。
看见她时,眼神温和而关切。
这是李医师的徒弟,谢温言。
“黎小姐可是来找师父的?他老人家刚出诊去了,说是黎府有请。”
黎府?
黎玥桐的心猛地一惊,难道是母亲的病又加重了?
她来不及多想,匆匆对温言道了句谢,便立刻往黎府的方向跑去。
她心急如焚地赶回黎府,冲进大厅却看到李医师正围着黎络络。
黎玥桐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母亲。
只听见父亲充满笑意的声音:
“络络,你这几天一直恶心,饭也吃不下,莫不是……莫不是怀上了?”
黎玥桐听着这话,心里冷笑一声。
她想起昨天黎络络亲口说的话,知道她根本还是清白之身,哪来的身孕?
她无心理会这边的闹剧,随手拉过一个路过的丫鬟,急切地问道:
“我母亲呢?她的身体如何了?可有人去照看?”
那丫鬟被她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一丝不耐,敷衍回答:
“老爷说了,大小姐您已经出嫁,老夫人的事就不归黎家管了,自然未曾安排人去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