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别墅。

空无一人的客厅，显得格外冷清。

管家王芬，被两个保镖“请”到了客厅的中央。

她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

我坐在沙发上，让陈卓取来我最好的大红袍。

我慢条斯理地洗茶、泡茶，茶香袅袅。

我一言不发，这沉默的压力，让她几近崩溃。

她终于忍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开始哭诉，试图博取我的同情。

“是我鬼迷了心窍，都是周扬那个畜生逼我的！是他不学好，欠了外面的债！”

“求您看在我伺候了您和老先生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我吹了吹杯中的茶叶，热气模糊了我的表情。

我淡淡地问：“我女儿苏念，被他们从这个家带走的那天，你做了什么？”

王芬的眼神躲闪，哭着说：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我那天刚好请了年假，回老家看我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夫人！”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让陈卓，打开了客厅墙壁上内嵌的投影幕布。

一段高清的监控录像，开始播放。

画面里，正是苏念被带走的那天。

王芬并没有回老家。

她亲手将苏念床头柜里，治疗失眠的安眠药，换成了一瓶普通的维生素。

又将苏念衣帽间里所有的日常衣物，仔细地打包，交给了等在后门的周扬和苏雪。

监控的最后，苏雪递给她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

她假意推辞了一下，还是迅速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王芬看到视频，面如死灰。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

我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来。

“你在苏家二十年，我待你不薄。工资、奖金，从没少过你一分。”

“我女儿叫你一声‘李妈’，把你当半个亲人。家里最好的东西，总有你一份。”

“这就是你的回报？”

王芬突然抬起头。

她的眼神里，不再是恐惧，而是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她嘶吼道：“待我不薄？！”

“我儿子周扬，他从小就聪明，成绩比谁都好！凭什么他只能当个下人的儿子，看人脸色过活！”

“而你女儿呢？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拥有一切！凭什么！”

她的嘶吼，暴露了她内心最阴暗的想法。

“我只是想让我的儿子，取代那个病秧子，得到他本该得到的一切！我有什么错！”

我看着她因嫉妒而彻底扭曲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没错，错的是我。”

“错在，我太念旧情了。”

我拿出手机，将刚刚的监控录像，连同她的银行账户流水明细，一并打包。

我按下了发送键。

收件人：市***，张局长。

“这些话，你去跟警察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