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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誰家沒幾個糟心親戚呢,來人正是原身丈夫的大嫂。
原身大哥娶得媳婦是同村的,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
原身丈夫和大哥分别多年,後來發達自是不忘這嫡親大哥。
大哥沒過幾年好日子就死了,原身丈夫體恤寡嫂帶孩子不容易,這些年對大伯一家也是多有照顧,什麼好東西也會想着大哥家的幾個孩子一份。
這個大嫂村裡出來的,大字不識,行為粗鄙還愛占便宜,原身可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對這樣的人自是瞧不上,言語上擠兌。
然而人家沒文化,有些話聽不懂,倒是把原身氣夠嗆。
周翠萍一進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叫,頭頂上的金簪子晃得甩在臉上都是印子,當真是亮瞎人的眼。
“我不活啦,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老頭子你死了才多久啊,現在要抄家流放,我一把老骨頭了怎麼流放。”
她上山還願,聽說這事天都塌了,急急忙忙趕過來。
她的大兒子也跟着過來焦急詢問:“二嬸,二嬸的事沒有轉還的餘地嗎,是真的?”
沈靜淑學着原身,神色淡淡掃過這一大波人。
相比較自家人,他們表情誠惶誠恐。
先前他們一直在鄉下過苦日子然後又被接回京城過上好日子,富貴迷人眼,現在即将又過回苦日子,那自然是不願意。
反正原身一向是瞧不起這家人,對他們家态度也是不冷不淡,她現在這樣剛好。
确定事情真是這樣,大侄子眼珠子骨碌碌轉。
”二嬸,我有一個主意。“
見沈靜淑沒反應,他繼續道:”您說我們斷親,财産是不是能保存些,您放心,你們流放等到地方後我們會把錢返還給你們,那樣也能保全一家人。”
“好好,我兒想法甚秒,二弟妹你覺得如何?”原本還痛哭的周翠萍破涕為笑。
這算盤珠子撥的,沈靜淑揉揉太陽穴。
蠢貨,你以為過家家呢。
“忠義,你給你堂兄背背什麼叫流放。”
季忠義在腦海中扒拉一圈四書五經,詩經外總算在犄角旮旯扒拉出關于流放的常識,給他們一家科普。
季忠義在腦海中扒拉一圈四書五經,詩經外總算在犄角旮旯扒拉出關于流放的常識,給他們一家科普。
聽說幾族連坐,周翠萍天崩地裂,眼淚挂在臉上哭嚎的更厲害。
“我不活啦!”
沈靜淑感覺耳邊有一萬隻蜜蜂嗡嗡嗡的叫,招呼三兒子和四兒子将人趕出去。
哭嚎着的周翠萍被侄子架出去還在号喪。
等人走後,空間瞬間安靜下來。
現在他們頭頂懸着一把刀,日子都在倒計時,沈靜淑想着也不能坐以待斃,流放路上,有太多未知。
回到房間,她開始翻找,哪些到時候可以帶走還不被查處。
沈家那邊她出嫁多年,兄弟外調,爹娘也不在京中,得到消息估計黃花菜都涼了,且嫂嫂記恨當初丈夫不幫着他們回京,不在家拍手稱快,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出事的時候,也有找過其他人,然而…
原身第一次遇到這種天塌的事,接受不了也難免。
丫鬟忐忑跟在她後面,瞥着她的臉色,隻希望到時候能放自己出府。
按理說流放者,财産,家仆和家中女眷沖入掖庭和賞賜給官員當奴婢,或被送入教坊司,家族成員無罪,會被遣散。
原身丈夫什麼情況不知道,但聽太後的意思,是不知因為何事,那脾氣暴躁的丈夫沖撞皇帝陛下不快,這才惹來抄家之禍。
他那脾氣這些年也得罪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小肚雞腸的文人,好不容易逮着機會可不把季家這些年功高震主,好大喜功,縱容子侄胡作非為的事情捅上來,牆倒衆人推。
原身丈夫自證清白,撞柱還把皇帝給吓了一跳,當即氣得把大兒子給打一頓,打的皮開肉綻,後來又懊惱。
這不她去拿以前的事求情這才給皇帝一個梯子下,判了一個流放罪,金口玉言。
沈靜淑稀疏的記憶裡想起現代看過的流放知識。
流放有裡程規定,每重一等流放加500裡,南朝流放兩千五百裡起步,最遠流放到四千五百裡,元朝流放是二千裡起步,最遠三千裡,流放不是無限期的,二千裡流放是4年,還有的五年,罪犯最喜歡的就是流放路上大赦天下免除刑罰或減少刑罰。
一想到路途遙遠靠雙腳走路,沈靜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
流放路上條件艱苦,她擔心大兒子那傷會死在流放路上,越想,沈靜淑越頭疼,她和原身都是江南女子,流放的地點還是極寒的北方。
“幫我找你們的鞋子給我,還有你們平時穿的那些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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