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無聊啊!”
夜深時分,洛月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白天的時候她睡得太久了,現在一點困意也沒有,壓根就沒有事睡着。
翻來覆去地床上翻滾,困意也絲毫沒有出現的意思,洛月面無表情的坐起身,大手一揮,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走走,順便消消食。
王府的夜晚十分安靜,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在寂靜的夜間十分明顯,一個腦袋緩緩從門後探出,洛月小心翼翼地朝四下望了望,沒有看見有人在,這才放心的出了門。
隻是洛月不知道的是,她蹑手蹑腳的模樣,全然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
俗話說,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不過洛月可不是準備殺人的,她還真是抱着消食的心理在王府中散步。
沈言的府中自帶一個庭院,幾乎占據了整個王府的四分之一的範圍,洛月看小說的時候就對這個庭院十分好奇了,原著中說,這庭院中種滿了奇花異草,女主後期為了深受重毒的男主,得知解藥需要一味藥材,而這藥材隻有沈言府中才有,不惜潛入了沈言府中,才拿到了這世上唯一的解藥。
洛月穿過長廊,眼前豁然開朗,地上處處皆是奇珍異草,曲水小溪在其中穿插,用來灌溉花草,玉石鋪路,夜明珠為輔照亮了整個庭院,甚至不用提燈便能看清腳下的路,看到這幅情景後,洛月瞬間雙眼放光,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地面,輕啧一聲。
萬惡的資本家。
怪不得原著中說沈言坐擁天下奇珍,随便從指尖漏出點東西都夠普通人活好幾輩子了,這還真是名不虛傳。
穿行過小路,一座假山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假山聳立做了瀑布流水的形式,激起一陣陣水霧往四周彌漫,猶如仙境一般。
洛月雖然說是消食,還真沒興趣浪費體力登面前這座假山,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不遠處的假山處居然傳出陣陣說話聲。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不過洛月可以不算人,因為她經常不幹人事,理所當然的洛月準備回自己的房間,根據她多年看小說的經驗,好奇心害死貓,這種時候她還是早點回去比較好,免得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丢了性命,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事情都辦好了?”
這是一道清冷的男聲,這般猶豫閻王低語的聲音,放眼整個王府,除了沈言還能有誰,他的語氣平靜地像是在詢問今天吃什麼一樣。
“回主子的話,都辦妥了,主子大可放心,的府上沒有留下活口。”這聲音時刻透露着一抹恭敬的意味,可話語中的内容卻讓人十分不寒而栗。
洛月離得太遠,根本沒有聽清是哪個倒黴蛋被沈言滅了門,她雙手提起裙擺,墊着腳小心翼翼的靠近假山,想要聽的更清楚。
“誰!”
誰料還沒走幾步,伴随着那道厲聲呵斥的陌生男聲,一道寒光驟然射了過來,洛月還未轉身,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咔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折斷的聲音響起。
洛月敢動嗎?根本不敢動。
那道寒光貼着她的脖子留下一道細微的劃痕,長劍橫在她的脖頸處,她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人,隻要自己稍微有些動作就會死在這把劍下。
【啊!啊!完蛋了,又要死了!救命啊!】
周遭一整寂靜無聲,随着假山後的一陣腳步聲傳來,隻見一道身影從中緩緩走出。
是沈言。
沈言的腦海中還回蕩着洛月的叫聲,他的額角猛地一跳,冷聲開口:“閉嘴。”
同一時間,沈言腦中的叫喊消失,周遭瞬間隻剩下了蟬鳴聲,洛月抿着唇,在沈言開口的那一瞬間,雙腿一軟的坐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沈言腦中的叫喊消失,周遭瞬間隻剩下了蟬鳴聲,洛月抿着唇,在沈言開口的那一瞬間,雙腿一軟的坐在了地上。
沈言的視線落在對面的人身上,聲音清冷:“郡主是在這裡做什麼?”
“我我晚上吃的有點撐,睡不着覺,就出來散步消消食。”
“消食?”沈言一聽,視線落在洛月的身邊微微挑眉,冷呵一聲:“本王倒是覺得郡主是和本王府中的東西過意不去。”
什麼東西?她也沒幹嘛啊?
洛月略帶疑惑的眼神順着沈言的視線看去,自己身邊有一束被壓壞的花枝。
【這個該不會是什麼很名貴的東西吧?完了完了,我居然把花給坐壞了,這下真的要死了。】
冰冷的劍鋒不知何時,再次貼近了她的脖頸,隻要在近一分洛月就會交代在這裡了。
“本王記得,刑部出了新的刑法?”
身後的執劍的人聽到沈言的話,如實回答道:“前幾日張大人新創,将犯人的手腳砍斷,再用湯藥吊着他的性命,最後再将人放上釘床,再不斷加熱釘床讓犯人在釘床上翻滾。”
洛月:“”
她吓得身軀一顫,小臉變得煞白,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她就隻是聽到了一兩句,沈言不會讓她去試這個刑法吧?!就算感知不到痛覺,她也不是很想因為這個死掉啊。
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洛月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看着底下人毫無血色的小臉,沈言眼眸微垂,嘴角輕輕勾起,“你在害怕?”
“這刑法,臣女自然是怕的。”她顫顫巍巍回應。
沈言盯着洛月看了兩秒,似笑非笑道:“拖下去。”
“!!!!”
強烈的求生欲,讓洛月顧不得别的,直接想要沖上去抱住沈言的大腿,讓對方放過自己一碼,結果剛有點動作,身後的人比她更快。
洛月,猝。
死在了身後人的劍下,她甚至沒有體驗到新出的刑法,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她看着自己脖頸的鮮血飛濺而出,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鮮血流失,直到自己的生命值歸零。
再次睜開眼,洛月回到了自己被挾持的時候,這個時候沈言還沒有問新出刑法,事情還有一線轉機。
“消食?”沈言一聽,視線落在洛月的身邊微微挑眉,冷呵一聲:“本王倒是覺得郡主是和本王府中的東西過意不去。”
聽着熟悉的聲音,洛月簡直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