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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将我送回了家,剩下的事情他來善後。
一周之後,顧庭來找我,我才知道謝思思為何要那樣做。
謝思思其實根本不是謝思思,而是謝思思的雙胞胎妹妹,謝安安。
顧言之上大學時和人打賭追系花,而系花就是謝思思。
謝思思家境一般,本不願意和顧言之這樣的少爺糾纏,可奈何對方攻勢猛烈,最終淪陷。
結果後來無意間得知,追自己隻是打賭,一氣之下跑了出去,意外出了車禍。
而她的妹妹謝安安得知了真相,決定僞裝成姐姐,報複顧言之。
顧言之卻從未發現,枕邊人已經換了一個。
怪不得,上輩子顧言之要用車禍的方式,來讓家裡同意他和謝安安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謝安安設計的,本想着借機除掉顧言之,結果車禍并沒有帶走顧言之的生命。
我的出現,讓顧言之撿回了一條命。
命運就像一個循環,顧言之自以為改變了一切,其實将自己送進了火坑。
我看着顧庭,“你打算怎麼處理謝安安?”
顧庭像是知道我要問,拿出一張照片。
“她并沒有做出實質性的行為,一切都是顧言之自作自受,她已經換了一個城市生活了。”
照片上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
我點點頭。
見顧庭沒要走的意思。
我挑眉道:“還有别的事情嗎?”
顧庭反問道:“你不關心顧言之的情況?”
我斂眉一笑:“我隻知道他以後再也沒辦法來騷擾我就行了。”
顧言之本來就沒有好轉的餘地,即便是當時謝安安不出來,儀式進行到底,也改變不了什麼。
隻是,儀式中斷,加速了顧言之變成了癡呆的速度。
此後的日子,我偶爾能從手機上或者顧庭的口中得知顧言之的消息。
他時常不由自主地跑到大街上追車,好幾次差點出了車禍。
顧總為了保住他的命,将他鎖在了家裡,顧言之徹底失去了自由。
顧庭出現在我診所的頻率變得高了起來。
有時是替顧夫人給我送些東西。
自從顧夫人好轉後,經常約我一起喝下午茶。
她是長輩,我也不好意思推脫。
她是長輩,我也不好意思推脫。
而顧庭時常充當司機或者跟班,我有時候都會懷疑,他一個大總裁這麼閑的嘛。
我接過他送來的禮盒,無奈道:“以後不用送這些了,我用不上,真的,你和伯母說下。”
顧庭勾唇:“不是她送的。”
我一愣,打開盒子一看,不是那些吃的補品之類的,而是一條華麗的鑽石項鍊。
我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你看下蓋子上面。”
我照他說的,将蓋子翻過來。
竟然是一張照片。
是我在孤兒院的照片,和顧言之的合影。
顧庭又拿出一張照片,上面的小男孩穿着背帶褲,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和合影上的小男孩重疊起來。
“這時我小時候的照片。”
我怔愣在原地。
“小時候,救了我的是你?”
顧庭點點頭。
“那次我和顧言之被家長帶着去福利院做活動,我一個人無聊,随便走走,就看到你被欺負。”
“我回家前,還特意去找你了,本想将你帶走,結果我問遍了所有工作人員和老師,都說找不到你”
因為我本想去找老師告狀,結果,老師不但不懲罰欺負我的孩子,反而将我關了禁閉。
我和他就此錯過了認識彼此的機會。
原來,兜兜轉轉兩輩子,我竟然認錯了人。
“醫院那次你怎麼沒說?”
顧庭抿了抿唇:“當時還沒确認,後來又怕你是真的喜歡顧言之。”
鼻頭泛起酸楚,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要是早點說,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顧庭不明所以。
我沒做解釋。
認錯了人,信錯了人,愛錯了人,導緻了上一世的悲劇。
這一次,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笑着看他。
“禮物我收下了,以後我也不會再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