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衣人本以為是個撓癢癢的術法,嬉笑着伸手就想去戳破,沒想到,剛碰上水球他們的臉色就變了,隻因水球便纏上了他們頭部,無論他們如何撕扯都無法扯破。
直到水球将他們肺部的空氣擠壓完,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時,才落在地面上,消失不見。
而桑秋言也因為使用了燃血術法,耗盡了所有的靈力,隻能以靈劍支撐着身體,看向風倉鴻這邊時,臉色突然大變,一雙眼睛正四處搜查,除了妹妹不見,其他人全都在。
神識探尋一番後,看到她小心翼翼的躲在草叢裡,還在慢慢的向遠處挪動,他心稍稍安定了一會:如此也好,刀劍無眼,以免傷了她。
塞了一顆丹藥,恢複了幾分靈力後,他才加入了風倉鴻這邊。
而風倉鴻,本該抓着桑雪煙的手不知何時松開,但他自己是沒發覺的,還在專心的應對着将他們包圍的黑衣人,“你們完了,小爺要是一炷香内沒回去,我爹一定會出來找我,到時候,你們定會屍骨無存。”
這些人不敢傷他,但對他身邊的小鬼卻非常的執着,所以,哪怕隻是防着對方,他也已經到了精疲力盡的地步。
他現在隻希望,自己的話能夠讓對方有幾分忌憚,從而退去,不然,他今天怕是要護不住這小鬼了。
有了桑秋言的加入,風倉鴻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眼剛剛的戰場,隻剩下幾具冰冷的黑衣人屍體。
他心中大驚,以前隻知道這哥們為了修煉拒人于千裡之外,他那修為是如何這麼快提升的,竟然硬生生拔到了練氣四期,還成功的以一敵六将那幾個練氣五六級的給反殺了,天哪,這是哪個山頭裡跑出來的妖孽,竟然這麼逆天?
領頭的人也是這時候才發現,他剛剛盯着的那個小屁孩不見了,那邊也不知何時死了幾個兄弟。
他眉眼微皺,在這附近并沒有感受到有任何不同,這裡修為最高的也是他,是誰在他眼皮子蒙蔽了他的雙眼,還對底下的人動手?
看着靈力還沒完全恢複的桑秋言:這小子,有古怪,今天一定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裡。
有了領頭的加入,本該就應對的很勉強的兩人,再次被分開,桑秋言獨自應對領頭,而那幾個還是一如既往的繼續幹擾又不傷到風倉鴻。
風倉鴻氣的雙目通紅,“王八蛋,以多欺少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以大欺小,你們還有沒有點江湖規矩?”
領頭的盯着桑秋言,他總覺得這小子古怪的很,明明隻有練氣期,卻給他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假象。
“已是強弩之末,何必再垂死掙紮,若是你能交出身上的至寶,我還能饒你一命。”
桑秋言握緊長劍的手還在微微顫抖,燃血術短時間内不能再使用第二次,如果用實力拼殺,沒有任何勝算。
他也盯着對面給他壓迫感極強的領頭,滿目恨意,“是你滅了我吉倉山桑家,又一路尾随至此,恐怕不是為了我身上的至寶這麼簡單,而是要斬草除根吧!”
領頭有點小震驚,他跟蹤的時候可是很小心的,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不可能發現他這個築基初期才對,“噢,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我的?”
桑秋言怨氣沖天,幾乎讓他失去理智,“你是誰,我桑家幾代從商,為人處世皆和善,從未得罪過任何人,反而還多次救助天災人禍後不幸之人,何處讓你如此痛恨,那可是三百七十條人命,修士宗旨,不染凡人因果,可你們卻連婦孺都不放過,你們簡直喪盡天良。”
桑秋言怨氣沖天,幾乎讓他失去理智,“你是誰,我桑家幾代從商,為人處世皆和善,從未得罪過任何人,反而還多次救助天災人禍後不幸之人,何處讓你如此痛恨,那可是三百七十條人命,修士宗旨,不染凡人因果,可你們卻連婦孺都不放過,你們簡直喪盡天良。”
領頭看到他如此憤怒,一陣猖狂大笑,“哈哈哈,小家夥,桑家本來不該有此劫的,但出了你這個變故,桑家才會有現在的下場,至于我是誰,死人不配知道。”
風倉鴻聽後憤怒不已,也忘了繼續防禦,長劍劃破了他的衣裳,兩側手臂都被長劍劃傷,而那幾人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想要收手時,人已經傷了。
吓得他們不知所措,但風倉鴻卻沒看他們一眼,而是來到了桑秋言身邊,一雙眼睛盯着領頭,“你知不知道,桑家在這雲塵大陸做了多少善事,天災人禍皆有他們救助的身影,凡人視他們為救世主,你我皆是凡人出身,你卻如此心狠手辣,滅人全族,你不配為人。”
血絲因震怒而布滿了整個眼白,又因領頭對他沒有防備,一劍刺了過去,領頭反應神速,避開了要害,隻劃破了手臂。
領頭捂着手臂看向了他,眼中寒光閃爍,“風少主,别給臉不要臉,在這荒郊野嶺,就算把你做了,你爹那個瘋子也不一定知道。”
“廢話少說,小爺今天就要為民除害。”他步步緊逼,桑秋言見狀,立刻配合,兩人一進一退,将黑衣領頭逼退了幾分,也成功的激怒了黑衣領頭。
築基初期修為爆發,将二人震退,咬牙怒瞪,“既然你們急着送死,我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們,風少主,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發動了攻擊,貓抓老鼠般的戲耍了幾分,但兩人還是應對的十分吃力,多次被擊中,哪怕不是要害,也夠他們兩個練氣期喝一壺,這就是練氣期與築基期的差距。
“玩了這麼久,是時候說再見了,二位就繼續到黃泉路上作伴吧!”
黑衣領頭雙手掐訣,淡青色的靈力随着他的法訣而晃動,就在他法訣即将成時,一道強大的靈力從遠處爆發而來。
一道蒼老且帶着威嚴的聲音随之響起,“築基期小兒,竟敢打擾老夫清修。”
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被凝固,築基期的威壓也在這一刻潰散,一隻帶着威壓的巨大靈力手臂将黑衣領頭捏在手中,而他的法訣也因此打斷,卑微掙紮着求饒,“前輩,小的不知您在此處清修,冒昧打擾,是小的不是,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
“哼!老夫聽的一清二楚,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滅人全族,你——該死。”半點反應都沒給對方,暴力捏碎了他的丹田,再折斷了他的雙手雙腳丢在了桑秋言他們面前。
黑衣人領頭痛不欲生,口中發出了陣陣慘叫,在今天以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領頭,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就成了被廢丹田的殘廢,連個凡人都不如。
“老夫要讓他生不如死,你們能否做到?”他現在是器靈,不能在這靈力匮乏的大陸停留太久,不然,會造成這個大陸的崩塌。
兩人本來還在想如何應對一個築基期的攻擊時,卻出現了如此大的轉變,驚的他們一時沒回過神來。
直到黑衣領頭被丢在腳邊,才拉回了他們兩人的神智,跪下就磕頭,“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小子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一陣靈力掃過,剩下的那幾個黑衣人一并震碎,“桑家小子,老夫與你有緣,點化你幾句,血海深仇,易蒙蔽雙眼,産生業障,修為難以精進。”
桑秋言再磕一頭,“小子多謝前輩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