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或者是尋人貼。
葉心柔翻的眼睛都有些疲憊，她揉了揉眼睛。
她正準備到線下去找找時，卻看到一條最新發布的消息。
【話劇社重金尋找一位有緣攝影師，有效期限到學期末，帶圖咨詢。】
葉心柔的手指頓了頓，将帖子收藏了。
随後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她垂眼看了過去，是沈源津的電話。
按下接聽鍵後，裡面傳來沈源津擔憂的聲音。
“聽說你今天軍訓的時候暈倒了，沒事吧？”
葉心柔低聲開口：“沒事。”
沈源津這才松了口氣，低聲開口：“那就好。”
他的話音一落，一時之間空氣裡陷入沉寂。
葉心柔視線緊盯着收藏的帖子，半晌才開口：“沈源津能拜托你個事嗎？”
沈源津聞聲語氣裡劃過一絲悅色：“什麼事？”
葉心柔有什麼事情都是自己做，基本上不會主動找他。
難得開口，他當然不會拒絕。
葉心柔低聲開口：“我們學校話劇社找私人攝影，你能當我的模特嗎？”
沈源津怔了怔：“好。”
随即他又輕笑着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學的攝影？沒聽你說過。”
葉心柔抿了抿唇。
她并沒有系統地學過，上輩子因為坐過牢，她做什麼都沒人要。
不過幸運的是，她拍的照片被私人看中過，賣過錢。
那時候她隻有一位顧客，但也就是那一位顧客，支撐起了她抑郁幾年的藥費。
她也從手機攝影慢慢過渡到有自己的第一台相機。
因為那個顧客曾經問過她。
【可以給我一張你的照片嗎？】
雖然疑惑，但因為她沒有給身份證做保證，所以她給了自己的照片。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顧客的id。
——記。
頭像是江南木雕。
id和頭像都和她有太大的關聯。
那時候她甚至懷疑過那個人會不會是沈源津，隻是他的說話方式太老沉。
那時候她甚至懷疑過那個人會不會是沈源津，隻是他的說話方式太老沉。
而且對話的内容都離不開構圖、後期。
更何況，那時候她已經和沈源津完全沒有聯系了。
那個念頭隻在她心中存在過一瞬就被她否定了。
“葉心柔？”
沈源津的聲音再度響起。
葉心柔的心神一瞬被拉了回去。
她抿抿唇開口：“自己簡單學過，等我的前期準備好了聯系你。”
沈源津輕聲‘嗯’了聲，也沒有再多問：“你今晚上方便出來嗎？我給你送點藥。”
葉心柔垂下眼去：“不用了，謝謝。”
沈源津喉頭微堵：“葉心柔，這隻是朋友的關心，别總是對我渾身都豎着刺。”
葉心柔雙唇緊閉着，沒有說話。
電話一點點安靜，久到沈源津都以為葉心柔要挂斷電話時。
葉心柔卻開口：“我們隻能是保持着距離。”
另一邊，沈源津苦笑着看着手機。
畢業那刻，他就隐隐感覺到自己心底有什麼在流逝。
他想過很多。
唯獨沒有想過會是葉心柔。
他總想着再等等，等時機成熟了。
他既不會幹擾到葉心柔的學習，又能掌握自己的未來，好好和葉心柔在一起。
隻是好像他一步走錯，就步步走錯。
但至今，他依舊不明白，為什麼葉心柔會突然放棄他。
高二的時候，葉心柔看向他時眸子裡滿是星光。
那時候有很多人都這樣看他。
他知道那些眼光的背後都包含一個内容。
“沈源津，你必須優秀，優秀到絕對高的位置，我們才會看你一眼。”
就如同他爸媽一樣，他從烏鎮爺爺家回來後。
他和他爸媽隻有成績上的交流，其他一概全無。
隻有他穩住年級第一，他們才會露出絲絲憐憫般的笑意。
高一升班考試那次，秦煜言一次将他壓下去，他回去後便是冷眼。
學校裡也是低聲地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