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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昀銳立刻掏出手機給人事打了一通電話：
“開除程稚。”
程稚尖叫一聲沖過來，死死拽着顧昀銳的胳膊，聲音破碎：
“顧總，你在幹什麼？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開除我？我做錯了什麼？我隻不過是想幫公司盡一份力，我有什麼錯？”
“我還是個孩子，你一定要這麼跟我斤斤計較嗎？”
顧昀銳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對着手機那旁再度開口：
“現在就開除。”
挂斷電話，程稚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麼？顧昀銳，你不是人！你睡了我不對我負責就算了，現在還要弄掉我的工作！你壞！”
“我沒有！”
他立刻蒼白着臉跟我解釋，上前試圖拉着我的手：
“宛月，你相信我，我之前一直都是把程稚當妹妹看，公司裡的其他人都是這樣的，我什麼都沒對她做過。”
我淡淡點頭，直接叫來酒店的保安将兩人趕了出去。
世界終于清靜下來，靳野在一旁剛點起一根煙又滅掉。
我走上前朝他伸手：
“給我一根。”
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你哥說你戒煙了。”
“現在不戒了。”
聽着打火機的聲響，我心中那最後一絲隐痛也徹底消散。
曾經創業的壓力大到讓人幾乎喘不動氣，我隻能借煙消愁，卻為了備孕戒了煙。
現在想想，五年婚姻，我為顧昀銳改掉了幾乎一半的自己。
但依舊換不了同等對待，我累了。
現在，我隻想做自己。
現在，我隻想做自己。
第二天一早，網上有人匿名爆料程稚。
據說她學生時代就帶頭霸淩别人，一副小太妹的樣子，現在入了職場又裝成天真無邪，換了三家公司才在顧昀銳的公司做了下來。
但沒想到再次被開除，往日裡公司看她不順眼的女同事紛紛發帖感歎：
“世界終于幹淨了！”
原本是小打小鬧，可當靳野的手摻和進這局，小事化大，大事化實。
短短三天，程稚在網上被人開戶，扒光了所有的黑曆史，讓顧氏集團飽受争議。
連我都沒想到，程稚成年後居然是一路睡過來的。
大學時候睡導師校長，工作後睡同事領導。
整個顧氏集團所有男員工都和她睡過，包括顧昀銳。
此事一出，全網沸騰了。
程稚在互聯網上經營的“顧總的小嬌妻”賬号也被人扒出來。
裡面都是她和各種男人的嬌妻文學時刻，甚至裡面還記錄了搞砸了三次百萬訂單的時刻。
她當時在發視頻時配文懊惱：
“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嗎？我隻是想讓甲方開開心心地簽合同，不想爾虞我詐，那樣一點也不可愛！”
那時候許多被她的可愛圈粉的網友力挺她：
“你沒錯！我要是老闆我也愛吃地攤燒烤、喝糖水、坐摩天輪！是他們不懂你的品味！對了，下次可以點菜加一個煉r小饅頭～”
“我也愛，寶寶真是小孩姐整頓職場，支持！”
現在卻換成清一色的辱罵，幾乎沒人幫她說話。
程稚的名字很快就登上了大頭報，全網都知道了她的名字和事迹，被全網封殺。
而對顧氏造成的影響需賠付上百萬，顧昀銳勒令必須追究，絲毫不顧及當初兩人互送真知棒的情誼。
對此，我隻是一笑而過，因為我要和靳野出國了。
剛到機場，手機不斷震動，還是顧昀銳。
我反手拉黑删除，剛要擡腳往前走，手腕被人一把拽住，男人生氣憤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沈宛月！你要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