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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月後,我和周逸遠舉行了一場盛大的世紀婚禮。
鮮花盛放的山莊,彩色的氣球飛揚,草坪上交響樂團演奏着優美幸福的曲子。
當主持人宣布交換戒指的時候,遠遠的,有個面容憔悴、失魂落魄的男人想要沖進來阻止,卻被一排保镖攔下。
交換誓言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我看到周逸遠臉上洋溢着從未有過的幸福,和他眼裡同樣幸福的我的模樣。
一個肚子明顯隆起的女人跑到周行川身邊,扶起大受打擊的周行川。
“行川哥哥,你都親眼看到了,這個女人根本不愛你,她早就和别人出軌了。”
“咱們回去吧,這個賤人不值得你愛她。”
然而周行川剛站起來,卻一巴掌甩在了偷偷跟來的段婷兒的臉上。
“誰讓你跟來的?我說了讓你永遠不準出現在我老婆面前!”
“還有,你要是再敢叫她賤人,我讓你知道後果!”
段婷兒捂着被打腫的臉,委屈又陰毒地盯着我:“她已經不是你老婆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她卻沒看到,周行川盯着她時,眼底閃過一陣惡毒的光芒。
第二天,我和周逸遠就去環球蜜月了。
一個月後,我繼續在學校上課,那裡的孩子們很喜歡我的雕塑課,我也特别喜歡自己的工作。
雕塑,就像是孩子們手心上的希望之花,給他們的生命帶來無盡的快樂。
那天放學,我在校門口等周逸遠來接我,突然一個路人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是李雅柔?”
我看着那個人,慢慢想起了他是周行川的一個兄弟。
周行川的兄弟驚訝地看着我:
“李雅柔,你知不知道周行川瘋了嗎?”
這一個月,我沒有關注周行川的任何消息,隻是偶爾想起來,心裡還是有些隐隐作痛。
周行川的兄弟又和我說起段婷兒:“當初周行川本來找到了你,段婷兒騙周行川說她出了車禍,結果沒想到哎,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周行川的。”
我愣住了,我還以為段婷兒真的多愛他呢,結果居然還有别的男人。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繼續說:
他繼續說:
“周行川偷偷檢查段婷兒的手機,她手機裡居然全是她在外面亂搞的證據。加上他發現你之前被綁架居然是段婷兒找的人,你當時的孩子也是被段婷兒害流産的,他氣得動用所有手段将段婷兒折磨得不成樣子,不僅肚子裡的野種沒了,還天天被人追債。”
“上次有人放出視頻,段婷兒竟然還跟狗搶吃的。”
周行川兄弟看着我的表情,他以為我會很高興,可是并沒有。
仿佛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一樣。
周行川兄弟勸我:“我知道你恨行川,但是行川他現在過得很不好,他每次喝醉都會叫你的名字。”
“他買了無數的雕塑材料等着你回來。還有你們未出世的孩子行川每晚都抱着他給你們寶寶買的衣服睡覺,他已經被折磨得瘋了。”
“李雅柔,行川他真的知道錯了,作為他的兄弟,我真的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
我知道他想勸我回去找周行川。
我搖搖頭,看淡了一切:“我早已經嫁給别人了,不可能去見他,而且你不懂周行川當初帶給我有多大的傷害,如果你知道,你隻會覺得,我這一生被他害得真悲慘。”
“我不會原諒他,這輩子都不會。”
看到我決絕的态度,周行川的兄弟沒有再勸我,他最後點了點頭:“李雅柔,既然你不願意見他,我也不會勸你,祝你平安幸福。”
周行川兄弟離開後,我看到街對面,已經有人在那裡等我。
我已經放下周行川了,聽到他如今深情的樣子,我内心沒有半分波瀾,反而覺得很可笑。
周行川折磨段婷兒,就像是在證明他已經不愛段婷兒,愛的是我。
可我在最需要他愛的時候,周行川卻扔下了我,選擇了别人。
我們最大的問題,從來不是段婷兒。
如今他做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隻會更令我作嘔。
我坐上周逸遠的車之後,果然這個醋王又吃醋了,冷冰冰地問我:“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我忍不住想逗他:“我剛認識的小白臉,帥嗎?”
下一秒就被周逸遠拽到懷裡狠狠地蹂躏了一通。
半天他才放開我,我氣喘籲籲地推開他:“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他眼底流過狡黠的光,扔給我一個裝着糕點的盒子:“這種玩笑的結果我還挺喜歡,走吧,明天周末,我們出海去玩。”
“嗯——”
我打開盒子,突然,聞到甜蜜的香氣,一向最喜歡那種味道的我,胃裡卻突然一陣反胃!
我趴在窗戶上就使勁地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