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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恬看到媽媽的臉都憋紫了,快要暈過去,突然“哇”地一聲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嚎。
手指直戳戳的指着發怒的紀宴州。
“你不是我的爸爸!你是壞人!我要去找我的顧爸爸!我讓顧爸爸來收拾你!”
她一邊哭喊,一邊轉身就朝卧室跑去,要去拿她的電話手表。
“顧爸爸?”這三個字像淬毒的針,狠狠紮進紀宴州的耳朵!
他手上的力道驟然松了幾分,轉頭望向被掐的漲紅的林知知。
“顧爸爸?所以你他媽在外面也背着我找了别的野男人?是不是?!”
林知知委屈的淚水撲的從眼裡流出,她捂着劇痛的脖子,慌忙搖頭辯解。
“不不是這樣的!宴州,你聽我說沒有沒有什麼顧爸爸”
她連滾帶爬地沖向卧室,想要阻止恬恬打電話。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恬恬已經撥通了電話,并且按了免提。
一個清晰的男人聲音瞬間從電話手表裡傳了出來,回蕩在死寂的客廳:
“喂?寶寶怎麼啦,想我了嗎?媽媽那裡去了呢?快告訴爸爸。”
“爸爸?!”聽到這親昵的稱呼,紀宴州腦中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
他如同被激怒的雄獅,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滾——!!!”
他猛地奪過恬恬手中的電話手表,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來人!!!”紀宴州對着空氣厲聲嘶吼。
幾個一直守在暗處的保镖立刻沖了上來,神色肅穆:“紀總!”
幾個一直守在暗處的保镖立刻沖了上來,神色肅穆:“紀總!”
紀念周指着癱軟在地、面無人色的林知知,眼神冰冷得如同看一件垃圾。
“把這個賤人給我拖下去!‘好好伺候’!處理幹淨!别讓我再在江海市看到她!”
“伺候”二字,他說得格外重,充滿了血腥的意味。
林知知聽到“伺候”和“處理幹淨”,吓得魂飛魄散,巨大的恐懼讓她爆發出最後的力量,她撲過去抱住紀宴州的腿,涕淚橫流地哀求。
“不!宴州!你不能趕我走!不能啊!恬恬還需要我照顧!恬恬不能沒有媽媽啊!我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求求你了!”
然而,紀宴州的心此刻已冷硬如鐵。
他一腳踹開林知知,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帶走!”
保镖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尖叫掙紮的林知知拖了下去。
旁邊,早已被這恐怖一幕吓呆的甜甜,一句話也不敢說。
紀宴州冷漠地看了一眼這個他曾以為是親生骨肉的孩子,心頭疑雲密布。
他疲憊地揮揮手,對另一個保镖吩咐。
“把這孩子也帶走。另外,安排人,明天帶我和她去做親子鑒定。”
他現在極度懷疑,這個叫了他幾年“爸爸”的孩子,極有可能根本不是他的種!
母女二人被迅速帶離,喧嚣混亂的别墅終于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深沉的夜色籠罩下來,偌大的空間裡,隻剩下紀宴州一個人。
所有的憤怒、瘋狂褪去後,剩下的是無邊無際的悲傷和深入骨髓的痛苦。
他頹然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闆上,無聲的淚水終于再也抑制不住。
他蜷縮着身體,發出壓抑到極緻的、破碎的嗚咽。
“清禾你真的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