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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雙頓住了,她額頭上冒出冷汗,警惕的看我。
“什麼關系?”
我歎了一口氣,把電話外放。
“許女士,經過調查,李雨雙與那位男人是父女關系,甚至那男人是當時您父親案件的真兇。”
林元白和李雨雙渾身一驚,全部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我挂斷電話,走到他們面前。
“李雨雙,我真要感謝你,感謝你把你父親送到我面前,讓我抓住了這條線索。”
我強忍内心的激動,回憶着當時的情況。
曾經,我在警察那裡聽過,有關真正兇手的身形特點。
當洗手間裡那個男人出現時,我就有所警覺。
更不用說,他還拿着那把刀。
我回家後,從木盒裡拿出了那把匕首。
驚訝發現,那男人拿的刀和這匕首的大小一模一樣。
當時的李雨雙反應有些奇怪,讓我心中懷疑。
于是我拜托了一直暗中幫助父親翻案的林警官,拜托他幫我驗證李雨雙的家庭。
果然,她根本不是什麼孤兒,而是有一個流浪在外的父親。
事已至此,真兇已經找到了,剩下的就是有關父親為林元白頂罪的事情。
李雨雙神色僵硬的聽完我的話,而林元白早被震驚的不能回神。
他沒有想到,真正的兇手是李雨雙的父親,那他當時被綁架是不是也是李雨雙故意的?
林元白不敢去想。
李雨雙不甘地朝我瞪着雙眼,她冷哼一聲。
“就算你找到了真兇又怎麼樣?你父親錯手殺人已是定局!你也根本沒有那柄匕首做翻案證據!”
她得意的大笑起來。
我看着她那張因得意而更加扭曲的臉,從身後拿出那個木盒。
木盒裡,正是那柄匕首。
也是在拍賣會上,林元白為讨好她而豪擲千金拍下,又被她丢下懸崖的真兇器。
李雨雙的笑聲戛然而止。
李雨雙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的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不不可能!”
她失聲尖叫。“它應該在海裡!我都把它丢下去了!怎麼會”
“海裡?”我輕輕撫過冰冷的匕身。
“李雨雙,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把這關鍵證物丢進海裡我就拿不到了?但是你低估了我想要為父親翻案的心。”
我擡眸,目光冰冷。
“現在真兇找到了,關鍵證據有了,你們的話我也錄音了接下來等待你們的,隻有無盡的黑暗。”
我頓了頓,欣賞着她眼中最後一絲光芒徹底熄滅,隻剩下無盡的恐懼。
“李雨雙,”我上前一步,看着她扭曲的臉。
“你們父女,還有林元白,一個都跑不掉。”
“不!!!”
李雨雙癱軟在地,徹底崩潰。
“許瑜!你這個賤人!賤人!你怎麼不跟你那父親一樣去死!”
她怨毒地看向林元白,又看向我。
警察沖了進來,看着眼前景象,立刻上前控制住徹底崩潰的李雨雙和失魂落魄的林元白。
林元白掙紮着回頭。
那雙曾經盛滿深情的眼裡,此刻隻剩下遲來的悔恨。
他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始終沒有說。
突然,被警察押上警車的李雨雙,
用盡全身力氣,嘶聲喊出一句話。
“林元白!你書房抽屜最底層那瓶你常吃的安眠藥被我半年前就換成慢性毒藥了!哈哈!你不是怪我給許瑜下藥麼,那你跟她一樣了!”
林元白下意識地想嘔吐,“什麼!你”
他嘶吼着想要撲向李雨雙,卻被警察死死擋住。
李雨雙看着他驚恐絕望的樣子,爆發出最後一陣瘋狂而滿足的大笑。
警車門終于徹底關上。
我疲憊地靠在顧岩懷裡,看着警車消失的方向。
顧岩低聲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