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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葉小姐，再用力一次！”
我咬緊牙關，腦海中突然閃過沈止韫的臉。
多麼可笑，在這種生死關頭，想到的居然是他。
“是個健康的男孩！”
醫生欣喜地宣布。
“恭喜您，葉小姐！”
我虛弱地擡頭，想看孩子一眼，卻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從腹部蔓延至全身。
監測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醫生們的表情瞬間凝重。
“産婦大出血！
快準備手術！”
一片嘈雜聲中，我聽見二哥在打電話調血庫，病房外似乎有熟悉的喊叫。
“讓我進去！
我是rh陰性血，和憬清一樣，我可以為她輸血！”
是沈止韫。
我想說話，想告訴哥哥們别讓他進來。
但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吞沒了所有聲音。
我做了個夢。
夢裡我又回到了華國。
蘇楠楠縮在沈止韫懷中耀武揚威。
“沈總，快抽幹葉憬清的血！”
沈止韫一步步朝我逼近，任憑我怎麼掙紮，他都沒有絲毫的不忍心。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睜開眼，入目的是醫院天花闆。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睜開眼，入目的是醫院天花闆。
左手被溫暖的大手握着，我轉頭看去。
沈止韫趴在床邊睡着了，臉色蒼白如紙。
我輕輕抽回手，這個動作卻驚醒了他。
“清清，你醒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我搖搖頭，嗓子幹得說不出話。
沈止韫手忙腳亂地倒水，扶我起身時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品。
水杯遞到唇邊，我下意識避開，伸手接過杯子。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又強擠出笑容。
“我們的孩子很健康，在新生兒監護室。
長得也很像你。”
我望向窗外，沒有接話。
“清清，我有話對你說。
害了你害了葉家的是蘇楠楠，前些年是我的錯，是我被她欺騙蒙蔽了。
當年葉家遭難具體的真相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你放心，等證據确鑿，我一定讓蘇楠楠牢底坐穿！”
水杯在我手中微微顫抖，我麻木地擡起頭。
沈止韫的手還僵在半空，指尖微微發顫，像是想觸碰我又不敢。
“清清，我知道你恨我。”
我挑眉，驚訝的目光落在沈止韫臉上，輕笑。
“恨？
沈總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