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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澤沉默,表情若有所思。
沈月柔見此卻故作驚訝,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團團喜歡老師,老師也很喜歡團團呢,可是媽媽隻有一個呀,團團不能那樣說話哦。"
可團團卻努力的搖頭,“我不要,我就是喜歡沈老師,想讓沈老師做我的媽媽!”
沈月柔漫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蘇晚晚,眼中帶着不屑和輕蔑。
蘇晚晚氣笑了,轉頭就走,不管後面的這幾個人在說什麼。
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再等等,她不想發生什麼意外影響自己的計劃。
蘇晚晚放空心情,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淩晨她被聲音吵醒,看見門口處女兒的小身影閃過。
她沒有多想,口渴的拿起床頭邊準備好的安神茶,咕咚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她覺得茶裡的味道和平時不太一樣,但卻并未注意。
還不到一會兒,她的渾身發燙,呼吸也開始逐漸變得困難。
蘇晚晚打開燈,看到鏡子前長滿了恐怖的紅疹時,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過敏了!
她立馬跑到家中收放醫療箱和藥品的房間,這個房間從來不上鎖,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都打不開房間的門。
蘇晚晚想求救,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的紅疹越來越多,頭也漲的不行,她瘋狂的去敲霍承澤的卧室門,裡面卻并未有任何回應。
絕望之際,她摸索着下了樓,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醫生對她進行了緊急搶救,她被送去洗胃,一次次的催吐牽扯着蘇晚晚的神經。
值班醫生皺眉看着她,語氣有點不好,“蘇小姐,你明明知道自己對核桃過敏,碰一點都會有生命危險,為什麼還要吃核桃?”
蘇晚晚驚住,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她晚上從來沒吃核桃,怎麼會
這時,她想起晚上醒來時從門口看到女兒的那抹身影。
當霍承澤帶着團團趕到時,蘇晚晚正在輸液。
霍承澤皺眉,明顯很不耐煩,“大晚上的折騰什麼?又怎麼了?”
蘇晚晚攥緊雙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怎麼了?你問問你的好女兒!”
“為什麼要在我的水杯裡放核桃沫?我對核桃過敏,你們是最清楚的!”
蘇晚晚再也忍不住情緒,流下了失望的眼淚。
蘇晚晚再也忍不住情緒,流下了失望的眼淚。
霍承澤愣了一下,低頭望向自己的女兒,“團團,她說的可是真的?”
女兒氣鼓鼓的憋紅了臉,低着頭默不作聲。
霍承澤泛起陰郁,“為什麼要這麼做?”
女兒直接憋不住,“哇——”,一聲邊哭邊說:“這樣就能趕走媽媽,爸爸就能和沈老師有更多的相處時間了!”
聽到女兒這麼說,霍承澤的壓抑不住心中的驚訝,神色緩和。
他帶着縱容與無奈,歎了口氣“團團,下次不能這麼做了。”
蘇晚晚看着父女二人的對話,隻覺得一股寒氣直沖全身。
她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霍承澤!你沒聽到嗎,你的女兒為了讓我給别的女人騰位置,已經第二次給我下藥了!核桃過敏可是能要了我的命,她能不懂嗎?再不管教,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夠了!”
霍承澤蹙緊眉頭,語氣明顯的不耐,“她才幾歲,她懂什麼!無非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你非要較什麼真,她也可是你的女兒,不要吓到孩子。”
蘇晚晚氣的幾乎要笑出來,“我吓着她?她差點害死我!”
正當這時,霍承澤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之後他舒展了眉頭,按下了接聽鍵,“沈老師,怎麼了?”
沈月柔無助的聲音傳到病房裡,“霍先生,真不好意思打擾您您家裡的那個熱水器我不太會用,調了半天就隻有冷水,我想洗個澡”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沒等她說完,霍承澤溫聲道:“别急,我這就回去幫你弄。”
剛才還哇哇大哭的女兒瞬間止住了哭聲,急切的扒着霍承澤的胳膊,興奮的說:“爸爸,是沈老師嗎?沈老師是不是讓我們回去,我們快回去陪沈老師吧!”
蘇晚晚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承澤,“家裡有傭人在她不問,非要打電話讓你回去?”
霍承澤冷聲道:“不要背地裡說他人壞話,沈老師心地善良,這麼晚了不好麻煩傭人。”
他抱起團團,看了蘇晚晚一眼,“你先安心輸液,輸完了自己按鈴叫護士拔針,我先把團團送回去,一會兒就來接你。”
他沒等蘇晚晚有任何回應,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病房,甚至連門都沒有帶上。
走廊裡傳來女兒開心的歡呼聲。
蘇晚晚看着吊瓶裡的液體慢慢的減少,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到最後一瓶液體輸完,蘇晚晚再一次爬起身為自己按了鈴,護士來為她拔掉了點滴。
直到深夜,蘇晚晚都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她的嘴角扯出了個自嘲的笑,用盡全身力氣支撐着自己站起來,撕掉了手背上的膠布,自己叫了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