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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我準備去德國做抽脂手術,以後就不回來了。”
林雨微的眉頭緊鎖,“那霍承澤呢?還有團團怎麼辦?聽說那手術風險很大,你真想好了?”
蘇晚晚側過頭,透過玻璃看到自己臃腫的身影,早已沒有了當年芭蕾舞台上那個纖細的樣子。
她自嘲的笑了,“我離婚了,想換種方式生活。”
蘇晚回到家,上樓的發現主卧的門沒有關嚴,她屏住呼吸,視線穿過了那道狹窄的縫隙。
霍承澤背對着,昂貴的西裝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一種沉悶的喘息和悶哼聲傳來,伴着有節奏的律動,“那腰真他嗎細”他的聲音帶着情欲,“要是能掐着”
她見怪不怪的轉身下樓。
自從她生完團團,原本纖細的身材走形的厲害,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霍承澤甯願自己解決也不會靠近她。
聽到聲音,女兒團團端着小蛋糕噔噔噔的跑來,看到是蘇晚晚後,直接一擡手把蛋糕砸到了蘇晚晚裙擺上。
“你這個肥女人怎麼回來了,又胖又醜影響我練琴的心情,沈老師呢?我要沈老師陪我。”
蘇晚晚内心苦澀,這就是她命懸一線生下來的女兒。要不是為了生下她,自己也不會患有激素紊亂綜合征,兩個月内胖到了150斤,直到現在也沒辦法繼續從事她熱愛的舞蹈事業。
如今就連女兒也這麼嫌惡她。
蘇晚晚面無表情,“這是我家,你不願意看到我可以出去。”
霍承澤下了樓,看到樓梯口亂糟糟的皺了眉,“團團,怎麼了?”
“肥女人回來打擾沈老師教我彈琴!”
霍承澤明顯不悅,“不是說好了團團上完鋼琴課之前别回來嗎?”
蘇晚晚愣住,房子是自己跳舞的積蓄買的,孩子是自己懷胎十月命懸一線生下來的,就連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做的。
如今自己連回家都要經過父女二人的允許,真是可笑至極。
“既然回來了就去做晚飯,别杵在這裡礙眼,看看你自己現在都胖成了什麼樣子。”
“月柔帶着團團上課辛苦,需要補一補,你也不會别的什麼,隻能圍着廚房轉。”
蘇晚晚自嘲一笑,這就是七年前口口聲聲說着愛,讓自己為之放下事業的男人。
當年霍承澤在她獲得國際芭蕾金獎的舞台上單膝跪地,獻上價值連城的紫鑽隆重求婚。
曾經因為她一句想吃城南的菠蘿包,他就連夜開車去買。
誰能想到,不過七年。
誰能想到,不過七年。
無論是舍命生下的女兒,還是曾經愛自己如命的丈夫,都對新請來的鋼琴老師格外青睐。
自從有了她教女兒鋼琴,女兒就仿佛迷上了她,天天鬧着要讓自己的父親和蘇晚晚離婚。
為了滿足五歲女兒的心願,霍承澤和蘇晚晚領了離婚證,他跟蘇晚晚說,隻是哄一哄女兒,會在冷靜期内去撤銷。
門再次打開,沈月柔拿着鑰匙走了進來。
團團直接撲進了沈月柔懷裡,“沈老師好香,團團最喜歡沈老師了,爸爸也喜歡你,沈老師做團團的媽媽好不好?”
沈月柔溫柔的看了一眼霍承澤,蹲下身拉住團團,“團團,别亂說,我們該去練琴了。”
蘇晚晚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件領口開得恰到好處的白色裙子,随着呼吸胸前柔和的起伏在燈光下晃動着,像是無聲地誘惑。
蹲下身來,春光更顯。
蘇晚晚轉身,見霍承澤看着沈月柔,喉嚨滾動。
女兒被拉走後,霍承澤借口要跟過去看看,卻被蘇晚晚拉住。
“什麼事?”
蘇晚晚試探的問道:“十号那天,你有空嗎?”
霍承澤雙眼在沈月柔背影豐滿挺翹的臀上描摹,語氣有些敷衍,“不知道呢,最近一陣都很忙,怎麼了?”
蘇晚晚收回了手,“沒什麼。”
她再也沒了半點的期待,那天,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任何一方再不去撤銷申請,離婚協議就正式生效。
過了那一天,就是蘇晚晚離開的日子。
他走後,蘇晚晚拿起手機,撥通了那久違的号碼。
“喂,是我,蘇晚晚,我準備回去了。”
那邊欣喜的歡呼,“晚晚,你終于準備回巴黎了,早就該這麼做了,頂級之星早該重新升起!什麼時候出發?”
蘇晚晚輕輕道,“七天後,不過得先去趟德國,之後歸隊。”
“好!等你的消息,我們随時準備迎接你!”
挂斷電話,蘇晚晚轉身走回房間,原來耗費了七年的時間,七天就能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