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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頰紅腫,看着兜兜沒有起伏的心電圖,直接昏了過去。
再睜眼,我臉頰腫的老高,嗓子也因高燒嘶啞。
而滕宴銘正将我的工資卡遞向蘇淺淺。
“你嫂子有錢就瞎花,與其讓她給狗買東西,不如小公主你拿着,每月多買一瓶面霜。”
蘇淺淺伸手接過:“可是哥哥,她身上沒錢,會貸款給那狗辦後事吧。”
滕宴銘漫不經心。
“一個狗而已,你看它不爽,死就死了,我讓店員把它屍體扔垃圾桶了。’
‘她累死也找不到的。”
他們說笑半天,才發現我醒了。
對上我空洞的視線,滕宴銘怔忪一瞬,不情不願的遞給我一杯水。
“林若輕,你燒的那麼嚴重,怎麼不和我說?你要是早說,我會不照顧你嗎?”
“喏,你要的退燒藥。”
看着他從垃圾桶裡翻出來的藥盒,我澀然垂眸。
“這退燒藥是我昨天要的,滕宴銘,你拿來的太晚了。”
“你啊,就是太矯情,要不是你平常總麻煩我,這次我怎麼會不放在心上”
沒讓他說完,我直接打斷:“滕宴銘,咱們離婚吧。”
6
我為滕宴銘妥協了九十九次的人。
所以,他完全不信,我會在第一百次時選擇離開。
一瞬的慌亂後,滕宴銘很快冷靜下來,不耐瞪我。
“林若輕,你說什麼?離婚?”
他不理解。
“你要藥,我給你拿了,你又沒燒死,還要計較早晚嗎?!”
他覺得我事多、矯情。
我垂眸,沒力氣說話。
滕宴銘卻不死心,一把掀開我的被子,死死瞪我。
滕宴銘卻不死心,一把掀開我的被子,死死瞪我。
“林若輕,說話,你确定要為了一包退燒藥和我離婚?”
滕宴銘孤高清冷,結婚多年每次冷戰,他從不低頭。
他多問的這次,是給我的台階。
隻要我從台階上走下來,大抵這事就可以就此翻篇。
可面對這種寬容,我隻是“嗯”了一聲,鄭重重複。
“對,咱們離婚,就因為一包退燒藥。”
滕宴銘怒不可遏,難以置信的瞪我片刻,将門摔的震天響。
“林若輕,你早晚會後悔!”
這天後,滕宴銘帶着蘇淺淺和滕越早出晚歸。
經常在朋友圈更新“一家三口”般親昵的合照。
蘇淺淺喜歡咖啡,滕宴銘親手為她磨豆子。
夏天天熱,滕越自己不帶帽子也要護着蘇淺淺嬌貴的臉。
以往,這些照片會刺激的我崩潰内耗。
變本加厲的讨好滕宴銘父子,隻為換得他們施舍的關注。
但這次,無論蘇淺淺如何在朋友圈刷屏,我始終沒給她們半點眼神。
安葬好兜兜後,我挂失了工資卡。
帶着它的骨灰,踏上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向往的高原。
飛機落地。
我一個人走走停停,在充滿信仰和善意的淨土玩了整整一個月。
期間,我一次都沒想起滕宴銘父子。
倒是他們,時不時的在夜裡打電話過來。
“胃藥在哪?”
“林若輕,我不需要你照顧,你隻需要告訴我胃藥在哪兒,沒有你我自己也會照顧好自己。”
電話那頭,他聲音虛弱。
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是應酬時喝多了酒,又犯了嚴重胃病。
滕宴銘強撐着不願向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