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賀清越神情冷淡：“我隻想知道我爸媽的病情。”
如果柳疏棠想糾纏對錯，那他隻能轉身就走。
賀家和柳疏棠上輩子做的事讓他無法原諒，重生後遠離是他的選擇，但是不代表他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他也不會回頭。
見到賀清越冷漠的臉，柳疏棠臉色一黯，幾天沒休息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勉強撐住，把賀清越離開那天的事說了。
賀清越終于知道自己離開以後，賀旭堯就敗露了。
賀父賀母現在一直在找他，甚至賀父因為聽信騙子的話，去西南大山裡找他，不慎摔斷了手。
賀母則是因為一直哭，哭的眼睛半瞎。
相比之下，柳疏棠算是最好的，雖然因為四年前暴露出作風問題直降三級。
但好歹她能力出衆，一直在部隊服役。
對上賀清越驚訝的神色，柳疏棠苦笑一聲。
“清越，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愧疚，也不是怪你，我們都知道這是不是你的錯。”
“但是清越，希望你能給我們諒解的機會，過去我們虧待了你，現在隻是想補償你。”
人脈，功績，榮譽，她都不在乎了。
她隻想留在清越身邊，用自己保護，完成沒能對清越兌現的承諾。
賀清越意外于離開之後家裡的巨大變化。
原來他離開之後，不是賀旭堯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家庭，而是暴露了心機，一朝入獄。
他聽着柳疏棠的懇求，半晌才道：“爸媽那邊，我會從今天開始加倍寄錢。”
研究所的津貼很高，但是他也用不上，可以全部寄給賀父賀母。
在柳疏棠亮起的目光裡，賀清越接着說。
“已經發生過的事我沒辦法諒解，不過不用找我補償了，我過得很好。”
以為他會像以往一樣心軟的柳疏棠臉色驟白。
賀清越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淡淡道：“至于你，我希望再也見不到你。”
他話音落下，便徑直轉身離開。
身後，柳疏棠幾乎是頹然地栽倒在地。
她愣愣地看着賀清越遠去的身影，眼中的淚水滾滾落下。
心髒處的疼痛似乎蔓延到了體表，讓她克制不住地抓緊胸口，指甲陷進皮肉裡。
清越真的不要她了。
不是怨恨，不是生氣。
他神情冷淡，丢開她好像丢開一塊破抹布，毫無留戀。
他神情冷淡，丢開她好像丢開一塊破抹布，毫無留戀。
她真的失去他了。
……
賀清越晚上回家的時候，衛芷君送他。
兩個人就着下一步的實驗低聲交談，說到關鍵的地方，賀清越神色一僵。
“遭了，我好像少帶了一頁資料，當時放抽屜裡鎖上了。”
衛芷君意外，随即道：“别急，你等一下，我回去拿。”
說完，她匆匆跑回研究所大門。
賀清越等了片刻，卻等來一聲槍響。
他臉色一白。
1990年，國内國外局勢都不算穩定。
國家重要研究所裡再怎麼排查，也難免有間諜混入。
這一次，賀清越和衛芷君做出來的實驗數據，導緻國家提前十多年就能造艦，這根本不是境外勢力樂意看到的。
混進來的間諜本來準備銷毀研究資料後，再引衛芷君和賀清越回去除掉，誰料衛芷君突然回了實驗室，什麼都來不及做。
對方一狠心，掏槍就射。
賀清越滿心焦急地被警衛員圍在中間，聽見裡面安靜了片刻，又傳出爆炸聲響。
他差點沒能站穩。
警衛員又護着他退到了安全地帶，等了大約半個小時，裡面的混亂才告一段落。
走廊的人影晃動，衛芷君安然無恙地被護送出來，神色也沒有什麼不對。
賀清越松了口氣，上前急切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有誰受傷嗎？”
衛芷君見到他，神色松緩下來。
聽見他一連串問題，又複雜地道：“确實有人襲擊我，不過受傷的人……是柳疏棠，她救了我。”
賀清越徹底愣住。
……
因為情況緊急，柳疏棠被研究所的衛生員搶救一番才送去的醫院。
南市最好最大的醫院裡，白色燈光明亮。
所裡本來想留人照顧，衛芷君自告奮勇，說是想帶着賀清越好好感謝救命恩人。
兩人于是帶着警衛員等在了手術室外。
見賀清越一直沉默，衛芷君安慰道：“會沒事的，我檢查過柳疏棠的傷勢，她沒傷到要害，又及時止血，會很快治好。”
賀清越點了點頭。
等手術室亮起綠燈，柳疏棠被推了出來，女人帶着氧氣罩，雙眼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