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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輕飄飄的,輕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闵昭行的心頭閃過一絲異樣,卻看到我滿身的鮮血。
他顫抖着向我走了一步:“清梨,你怎麼了?”
我住院的時候,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而沈月瑤卻在全程為我轉播,用自己的小号發送二人的甜蜜照片給我。
刀傷離心髒隻有1厘米,我被送往icu搶救的時候,他們正在無數記者前官宣戀情。
闵昭行為沈月瑤燃放了99朵煙花告白,而我全身的血也被換了9遍。
闵昭行帶着她做情侶對戒,許諾一生一世的時候,我正因為清創而痛的全身發抖。
我瞞着他自己受傷住院的事,他也瞞着我在跟沈月瑤談戀愛。
多諷刺啊。
我垂眸忍下鼻尖的酸澀,淡淡開口:“是雪球的血,我沒事。”
闵昭行面上一松,通知似的開口:“寶寶你不知道,最近的狗仔也太瘋了,月瑤因為熱搜的事最近總是被跟蹤。”
“你的房間隐私性好,安全系數高,就讓月瑤住吧。”
闵昭行的狗仔有多瘋狂,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刀刃刺進血肉的時候,先是冰冷,随後來的才是疼痛。
痛的我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
“清梨?”
闵昭行又喊了我一聲,語氣裡隐含不悅。
我回過神來,緩緩點頭:“好的。”
清晨收拾屋子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東西少的可憐。
清晨收拾屋子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東西少的可憐。
隻用一個小行李箱就裝滿了全部。
見我提出行李箱,闵昭行微微皺了眉:“清梨,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費力的牽扯了下嘴角:“自然是我也搬出去,畢竟狗仔那麼多,如果被爆出來你和兩個女人同居就不好了。”
這樣的話讓闵昭行心裡一驚,他黑眸裡閃過愕然。
他站在原地良久,最終滿眼歉意的開口:“還是寶寶為我考慮,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等之後我一定補償你”
我抱緊了雪球,沒有回應這句蒼白的安撫,獨自踏出了别墅。
等到了酒店,我才有時間處理自己滿身的傷口。
手臂和後腰的傷口是最新的,帶着細密的疼痛。
胸口的刀傷是一個月前和狗仔争搶攝像機時被捅的,每當我起身便會牽扯傷口。
膝蓋的疤痕是三年前留下的,當時我為了替闵昭行搶通告,被人故意絆倒在碎酒瓶子上,陰雨天和冬天便會從骨縫中透出痛來。
可明明六年前,我既嬌氣,又愛哭。
那次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肘和膝蓋都滲出血絲來。
闵昭行心疼極了,小心翼翼的替我清理傷口:“傷口需要酒精消毒,不然會留疤的。”
“可是很痛。”
我委屈的推他的手:“我不要用酒精,直接貼創口貼好了。”
闵昭行忽然戲谑的勾唇,撫着我的後頸用力吻上我的唇。
我屏住呼吸,被他的唇舌牽扯着沉浮,回過神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那個曾經擦破點皮都會哭的女孩,如今早也滿身傷痕。
一陣暈眩感襲來,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中我察覺到自己似乎發燒了。
胸口還沒愈合的傷口火辣辣的痛,我下意識撥打了闵昭行的電話。
“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