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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地問:“你怎麼這副表情?謝氏要破産了?”
謝薄言答非所問:“聽說你差點和傅硯辭冰釋前嫌,和好如初?”
我一頭霧水:“你哪兒聽來的謠言?”
謝薄言的表情瞬間輕松:“沒有就好。”
接着,他告訴了我有此擔憂的原因。
無非是傅硯辭對姜雨欣重拳出擊,又在法院門口跟我道歉忏悔。
他怕我心軟,重蹈覆轍。
“早知道跟你一起回,不給那人渣一點接近你的機會。”
這次有個關乎謝氏明年一整年的項目,他抽不開身,沒和我回國。
我失笑:“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啊?”
謝薄言真情實感地憂心:“畢竟你喜歡了他整整五年。”
我怔然:“是啊,越是時間長的感情,越難以放下。”
謝薄言如臨大敵。
我偏頭看他:“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旦決定喜歡,就是全心全意,放手也是一樣,隻要走了,就不會回頭。”
謝薄言唉聲歎氣:“你這性格,有時候不知該誇你還是該可憐我自己。”
我默不作聲。
我知道,他是在說我遲遲沒回應他的感情。
但我想,一段失敗的婚姻,不會讓我失去愛的能力。
我們并肩走出機場,謝薄言把我送回公寓,我一覺睡到天黑。
晚飯時,他來接我,把我帶去了一家河邊餐廳。
夜燈璀璨,映在微微起伏的河面,像流動的星星。
謝薄言幫我切好牛排,忽然笑起來。
我不明所以:“怎麼了?”
他托着下巴:“你覺不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腦中“叮”地一聲,我想起久遠的記憶。
腦中“叮”地一聲,我想起久遠的記憶。
那是我騎在謝薄言頭上作威作福的日子。
無他,我倆打賭,他輸了,給我做了一星期的仆人。
七夕時,傅硯辭和喬楚楚約會,我心裡難過,喊他出來陪我。
他帶我吃牛排,就是這樣一塊塊切好再給我吃的。
那晚我還喝了酒來着。
剛想到這裡,謝薄言就問:“要不要喝兩杯?”
我點頭。
他開了餐廳最貴的酒。
飯後,河風舒緩,我趴在圍欄上,心裡一片沉靜。
遠處有人告白,煙花在夜空綻放。
女孩接受了男孩的鮮花和禮物,路人紛紛鼓掌,為他們簡單真摯的愛情送上祝福。
謝薄言從身後圈住我,兩隻手搭在欄杆上。
他身上有股很好聞的木質香,雜糅着他的氣息,牢牢地包裹着我。
我不自覺地蜷了下手指。
謝薄言把下巴輕輕擱在我腦袋上,語氣羨慕。
“惜惜,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啊?”
像是醉話,但其中的戀慕滿得仿佛要溢出來。
許是夜色迷離,許是煙火絢麗,我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我覆上他的手,彎起嘴角:“快了。”
謝薄言先是一愣,繼而猛地轉過我的身子:“你說什麼?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看着他晶亮的雙眼,我忍不住笑:“嗯,看你表現。”
謝薄言笑起來,激動得像個毛頭小子:“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隻是給個能成功的信号,他就高興成這樣。
我想,他和傅硯辭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