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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我們聊到十一點多才各自回家。
讓我意外的是,傅硯辭竟然在我公寓樓下。
看見我,他下意識地要上前,一名人高馬大的保镖馬上制止。
傅硯辭難以置信:“你防備我?”
我攤手。
難道不夠明顯嗎?
傅硯辭深吸一口氣:“這是謝薄言的保镖吧?讓他們走,我有話跟你說。”
他比下午冷靜了很多,但語調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仿佛他願意纡尊降貴來跟我談,對我是多麼大的恩賜。
我冷着臉:“該說的我說過了,決定離開時,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我沒有在和你鬧,也不是欲擒故縱,我有新的生活,而我最大的願望,是新生活裡不再有你。”
“我不知道你找到這裡來的原因是什麼,也不關心。我不會和你回去,這樣夠清楚了嗎?”
從未有過的堅決态度,讓傅硯辭有些破防。
但很難得的,他沒有發火,而是耐着性子問:“你還在生氣?”
問完不等我答,又自顧自地下結論。
“你氣我讓姜雨欣懷孕,氣我讓你流産,氣我耽誤了你弟弟的病情。”
不可否認,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當初的我的确生氣,但更多的是心寒,一次又一次之後,徹底死心。
傅硯辭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這些錯誤,我都認,我會補償你。你告訴我,你還要多久才能消氣?”
我搖頭:“我早就不氣你了。”
傅硯辭眸色乍亮,以為我原諒了他。
傅硯辭眸色乍亮,以為我原諒了他。
但下一秒,我就接着說:“你不值得我生氣。”
“你說補償,可什麼樣的補償能換回孩子和我弟弟的命呢?”
直擊心靈的拷問,傅硯辭根本答不出來。
我最後一次勸他:“回去吧,我們最好的結局,是做陌生人。”
傅硯辭不接受。
但我沒再管他。
罕見的是,我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他竟沒轉頭就回國,而是一日三餐按點出現在公司門口。
保镖牢牢防住他,他氣得罵街,又說:“謝薄言對你根本不怎麼樣!”
“除了這些保镖,他還能做點什麼?網上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罵完了,他什麼也不管!”
我問:“那你做了什麼嗎?”
傅硯辭道:“隻要你跟我回去,我馬上幫你解決。”
我聽出他的意思:“所以,你知道這件事是姜雨欣做的?”
傅硯辭避而不答。
我忽然就笑了。
爆料從國内引起,他想要查,動作一定比謝薄言快。
可他明知道這是姜雨欣莫須有的污蔑,卻沒有第一時間為我澄清。
他任由其發酵,把它當成威脅我的籌碼。
或許,他還想借此挫挫我的銳氣,讓我和他重歸于好後更聽話。
頭一次,我覺得他卑鄙到了極點。
“傅硯辭,你真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