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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們把太太的東西扔了?”
客廳裡,傅硯辭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周身氣息低得吓人。
傭人們站成一排,大氣也不敢出。
管家抹了抹額上的汗,戰戰兢兢地回答:“先生,太太的東西,是她自己收拾的。”
“不可能!”
傅硯辭矢口否認,不知是不能接受喬若惜親手抹去了屬于她的痕迹,還是憤怒于她的叛逆。
管家不敢再說話。
一名和喬若惜關系不錯的保姆大着膽子開口。
“先生,自從您帶姜雨欣小姐回來,太太就在陸續收拾東西,燒的燒,扔的扔,真的不是我們。”
傅硯辭“唰”地看向她,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保姆身子一抖,顫聲道:“但是,太太給您留了東西,在書房的抽屜裡。”
沒有絲毫猶豫,傅硯辭起身直奔書房。
短短的距離裡,他的思緒百轉千回。
他想,喬若惜果然是在鬧脾氣,否則怎麼會在書房給他留東西呢?還不是為了雙方都有台階下。
以她的小女生做派,想必是什麼手工藝品。
他素來不喜歡,但看在她還算懂事的份上,也可以勉強收下。
他這段時間的确對她忽略頗多,既然她主動做到這一步,那作為回報,古董戒指非她莫屬。
傅硯辭自己都沒意識到,除了和喬若惜重歸于好,他沒想過别的可能。
甚至于這本該令他惱怒的把戲,他都沒計較。
然而,等他打開書房抽屜時,所有的幻想都化成了雲煙。
深色的抽屜裡,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尤為明顯。
深色的抽屜裡,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尤為明顯。
傅硯辭愣在原地。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簽過這玩意兒!
喬若惜這次玩得太過了!
傅硯辭又驚又怒,猛地拿起協議,翻到最後一頁。
下一秒,他渾身一震。
是他簽的。
他簽名習慣在中間的那個字下面勾一筆,這是誰也模仿不來的。
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呢?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蓦地,傅硯辭想起姜雨欣植皮那天。
他回了一趟家,喬若惜說有兩份文件,纏着他簽。
他着急去陪姜雨欣,看都沒看就簽了。
原來,那居然是離婚協議!
傅硯辭蓦地抿唇,卻在下一刻注意到抽屜裡的戒指。
他的心蓦然揪緊。
喬若惜有多寶貝這個戒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如今,她将戒指留在了這裡,那她
傅硯辭不敢想那種可能,抖着手去觸摸。
那戒指血迹斑斑,顯得下面壓着的診斷單尤為可怖。
傅硯辭瞳孔驟縮,不由自主地抓起來看。
隻一眼,他就如遭雷劈。
流産診斷單上的日期,恰好是發現姜雨欣懷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