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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五年,傅硯辭找了九十九個情人。
紀念日聚會上,他縱容第一百個情人給我灌酒。
我酒精過敏休克住院,他卻說:“别裝柔弱了,欣欣想吃糖醋排骨,趕緊滾回來給她做。”
後來倉庫失火,他毫不猶豫地抱起情人離開。
大火吞噬我的求救,我的右腿被永久性燒傷。
睜開眼,他卻讓醫生按着我,為情人蹭破的胳膊植皮。
我心若寒灰:“傅硯辭,我們離婚吧。”
傅硯辭不屑嗤笑:“你哪來的膽子跟我提離婚?怎麼,你療養院的弟弟不需要醫藥費了?”
情人狂笑不止,在朋友群裡開起賭局。
“來來來,買定離手,賭喬若惜這次提出離婚能撐幾天,一天?或者永遠?”
傅硯辭毫不猶豫地下注“一天”,籌碼一千萬。
我發出一塊錢,押注“永遠”。
在群裡沸反盈天的嘲諷下,我果斷退群,轉頭撥通傅硯辭死對頭的号碼。
“謝薄言,我要離婚了,你說過要帶我走的話,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你在哪裡?我現在就來接你!”
“不急,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一個月後見吧。”
挂斷電話,我去了律所。
“陳律師,幫我拟兩份協議,一份離婚協議,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陳律師面露猶豫:“喬小姐,傅總知道你要離婚嗎?”
我摸着手臂上還在滲血的紗布:“他會知道的。”
至于現在,他應該忙着陪姜雨欣。
下午,我和傅硯辭一前一後回到家。
見廚房沒開火,傅硯辭臉色難看。
“我不是說了欣欣要吃提拉米蘇麼,怎麼還沒做?”
我忽視他的責問,平靜坐下。
我忽視他的責問,平靜坐下。
傅硯辭面色不善:“喬若惜,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信不信我”
“斷掉我弟弟的醫療費嗎?”我打斷他的話,眼底一片冷然,“随便你。”
五年來,類似的話我聽了無數次。
為了弟弟,我無底線妥協,處處迎合他。
他讓我守着他和情人親熱,事後清理現場,我答應。
他讓我當活靶子給情人練習射擊,不準戴護具,我答應。
他讓我雨夜上高速,開車數十公裡給情人送熱湯,我也答應。
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這種毫無尊嚴的日子,我過夠了!
我從包裡拿出協議。
“這裡有兩份文件,你簽一下吧。”
從未見過我這樣的态度,傅硯辭沉下臉。
正要拿過協議看内容,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他沒避諱我,當着我的面按了接聽。
姜雨欣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阿辭,你怎麼還不回來呀?我傷口好痛”
傅硯辭輕聲細語地哄,轉身就要走。
我拉住他:“簽字。”
傅硯辭厭惡地瞥我:“沒聽到欣欣需要我麼,淨會添亂。”
他不耐煩地接過筆,翻到後面簽了字。
我看着龍飛鳳舞的字迹,心口陣陣發酸。
他但凡稍微看一眼,就能發現這是離婚協議。
可他沒有。
他風風火火地離開,玄關處的風鈴随着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