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知道周時律愛的是他妹妹後,我第一時間預約了引産手術。
醫生蹙眉盯着我微隆的肚子,語氣沉重:
“顧小姐你三思啊,你肚子都五個月了,引産會很傷身體的,而且你丈夫會同意嗎?”
外界誰人不知,我丈夫是首富周時律,他愛我敬我,将我當成掌上明珠,隻要我想要,即便是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能摘下來。
直到一個月前,我在去找他的路上遭遇了車禍,墜入山崖命懸一線,從不會錯過我電話的周時律卻硬生生挂了我九十九通求救電話,最後還是好心的路人發現了我将我救下。
我以為他是忙于公事,卻在一天前發現是那天他妹妹回國了,我墜崖砸得渾身是血的時候,他正拉着他的好妹妹翻雲覆雨,耳鬓厮磨。
我這才知道,周時律愛的一直是周月月,而我不過是她的替身。
但我沒哭也沒鬧,因為這樣的男人不配得到我的愛,更不配成為我孩子的父親。
所以我平靜地告訴醫生:
“我沒有丈夫,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
一進門,我便看到周時律在用手清洗我的衣服。
周時律有嚴重的潔癖,以前即便對我再好,也不會為我洗一件外套,更别說私密衣物。
他說:“我一個大男人哪裡會洗這些東西,會弄壞你衣服的。”
直到半個月前我親眼看到周時律親自為為周月月清洗帶血内褲時才明白,他不是不會,隻是不想為我做這些事。
而如今,周月月的回歸讓我沾了光,周時律每次為她清洗衣物時,也會順帶把我的一起洗了。
見我回來,周時律洗掉手上的泡沫,擔憂地朝我走來:
“老婆你今天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回家,我剛剛把你的衣服都洗了,用的是你最喜歡的洗衣粉。”
沒等我回應,他的視線就落在了我手裡提着的袋子上,上面有醫院的标志,他臉色大變:
“老婆,你去醫院了?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我們的孩子怎麼了,不是說過這種事情要第一時間老公嗎?”
說着,他就要拿過袋子查看裡面的東西。
我躲開了他的手,将袋子藏到身後,随後将一份協議遞到他跟前。
“我沒事,我看你今天公司的事很多不想打擾你,就自己去做了産檢,這是醫院新推的保胎方案,我覺得不錯,你把字簽了吧。”
周時律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但沒說什麼,隻是接過文件準備打開來看。
可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了周月月咳嗽的聲音。
那是主卧傳來的,原本是我和周時律的婚房,現在換成了周月月和他一起住,而我住在了一樓的客房。
那是主卧傳來的,原本是我和周時律的婚房,現在換成了周月月和他一起住,而我住在了一樓的客房。
周時律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甩開協議就要朝二樓跑去,我連忙拽住了他的手。
“先把字簽了吧,我一會兒要送去醫院。”
我清晰地捕捉到了周時律眼底的煩躁,可他還是收回腳步,迅速在協議最後一頁簽了名字,随即将協議甩我身上,跑向了二樓。
協議甩在了我臉上,鋒利的角在我眼角劃出一道血痕,傳來細細密密的疼。
我看着男人消失在樓道裡的背影,又看了看協議上的名字,心裡五味雜陳。
但凡周時律真的在乎我,他就會發現,這是一份離婚協議。
而我身後的袋子裡,裝的是我引産下來的孩子。
我剛把孩子的屍體放進冰箱,周時律就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臉色難看,冷冰冰看着我:
“你明知道月月灰塵過敏,為什麼要把主卧的窗戶打開?外面的灰塵飄進來,讓月月都過敏了。”
我蹙眉,剛想告訴他我今天沒進過卧室,就被他一把拽到了卧室。
他将我狠狠摔在地上,居高臨下命令我:
“月月是我最愛的妹妹,現在你讓她過敏了,那就由你來把房間打掃幹淨,必須要打掃到一點灰塵都沒有。”
我剛做了引産手術,身體本就虛弱,被他這麼一摔,肚子就傳來鑽心的痛。
可周時律像是看不到一樣,轉身将周月月打橫抱起,走出了卧室。
我回頭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睛酸澀。
周時律以前并不會這麼對我,他舍不得我幹一點重活,說一句重話,可自從周月月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他開始向着周月月,隻要我不如周月月的意,他就會懲罰我。
我跪在地闆上,吃力地将地闆拖了幹淨,直到肚子裡傳來的痛讓我直不起腰,我才終于到倒在了地上。
這時,房門被打開,周時律走進來查看進度,見我難受地倒在地上,他蹙眉:
“老婆,裝可憐沒用的,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寵着你,你今天不把房間弄幹淨,就别下樓吃飯了。”
說罷,他便關上房門,從外面把門反鎖了。
我鼻子一酸,心底最後一絲期望徹底破滅,随後吃力掏出手機,撥通了那串熟記于心的号碼。
“爸爸,我後悔了,我不要跟周時律在一起了,我願意回家繼承家産,你快來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