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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夫妻八年,沈栖寒了解謝知臨。
她看着謝知臨這副模樣,警惕地往後退了一些:“若我說不是我做的呢?”
“寒寒,别這樣”
謝知臨步步緊逼,他的聲音顫抖,眼眶更紅了一些,見沈栖寒遲遲不承認,他忽然一把攥上了沈栖寒的脖頸:“想想你的父母,你不想重新變回孤兒吧?”
“我記得他們怕海,對不對?”
謝知臨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看着眼前男人癫狂的模樣,沈栖寒的腦海中充斥着上一世父母被溺死時的絕望感。
又是這樣。
沈栖寒隻覺得一股氣血倒湧上腦海,她雙手不住地拍打着謝知臨的手,試圖從他的掌心中偷來一絲新鮮空氣,看着沈栖寒痛苦的模樣,謝知臨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力度不減:“告訴我晚晚在哪兒,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我知道你最善良了。”
“我的人已經在去找你父母的路上了。”
一道低語,沈栖寒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她的眼角瞬時溢出淚水,溫熱的淚流到謝知臨的手背上,他的手顫抖了一下,力度也跟着輕了一些。
“我說,我說。”
沈栖寒第一次說了謊。
她随意地給出一條線索,謝知臨果然松了手,還讓去找她父母的人撤回,臨走前,他跟一旁的傭人說道:“看好太太,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出門。”
房門再次被重重關上。
沈栖寒癱軟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脖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或許是重生後的情緒積壓的太久,此刻她的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須臾,她顫抖着手從抽屜裡翻出一包煙,又顫抖着手為自己點着。
煙味逐漸彌漫。
煙味逐漸彌漫。
尼古丁的味道讓沈栖寒的心漸漸靜了下來。
而另一邊,謝知臨居然真的順着沈栖寒的線索找到了阮聲晚,準确的說,是找到了阮聲晚最後出現的位置。
海邊。
幾乎是一瞬間,謝知臨便想到了沈栖寒。
就因為他威脅沈栖寒要将她的父母丢進海裡,沈栖寒便先對阮聲晚這樣做了,他捏了捏眉心,眉宇間滿是戾氣與無奈。
他隻是想要個孩子而已。
至于阮聲晚,他隻是暫時感興趣,但他遲早都是要好好和沈栖寒過日子的。
他以為她會懂。
謝知臨再次回到謝家時,沈栖寒還在卧室的床邊坐着,一開門,大片的煙霧湧上來,謝知臨蹙了蹙眉,目光繞過一片煙霧缭繞,落在了沈栖寒身上。
“晚晚呢?”
沈栖寒一愣,随即笑出聲來。
她将煙頭撚滅,問道:“她又跑了?”
“你果然知道她的下落。”謝知臨不由分說地再一次将這口鍋扣在了沈栖寒頭頂,但這次他沒有逼問,而是直接讓人将沈栖寒帶去了海邊。
沈栖寒不會水。
她的眼底流露出些許的驚恐:“謝知臨,你做什麼?”
“下去找找晚晚,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随着謝知臨的一聲令下,沈栖寒被人一腳踹進了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