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父親,離三年之期還有一周時間。”
“我會讓陸景行簽下離婚協議書,一周後,我就會徹底離開。”
三年前結婚的時候,她便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畢竟他愛的從來就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許知夏。
許父看着離婚協議書滿意的勾了勾唇,輕蔑道:
“景行本就應該是知夏的,隻不過知夏前幾年出國了,為了避免意外,才讓你霸占了他三年。”
“如今知夏回來了,你離開也是理所當然。”
聽着許父無情的話,許清歡心中冷笑。
果然是親疏有别,隻因許知夏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便對她這個養女百般利用,甚至榨幹最後的價值。
一個月前,陸景行的死對頭同時綁架了許清歡和許知夏。
在萬米高空中隻有一把降落傘,而陸景行選擇的是把降落傘給了許知夏。
而她卻被人從萬米高空丢入了大海,危難之際是全國首富司禮救下了她。
從那刻開始,她便徹底清醒了。
一個連自己命都不在乎的男人,就應該分的徹底。
見面許清歡不說話,許父眉頭微擰,道:“清歡,你我好歹也是父女一場,作為補償,在你離開的時候我會送你一套郊外小平層,和一萬元現金。”
許父就似施恩一般,仿佛給的這些東西是天大的賞賜。
許清歡冷淡道:“不必,許家的東西我一個也不會帶走。”
“清歡,我知道你心氣高,但你隻是個養女,我能給你這些已經不錯了,人不能太貪心。”
許父眯着眸子,眼裡沒有父親對女兒的愛,隻有無盡的算計。
“爸,您放心,等我離開陸景行那天,也是我跟許家斷親之日。”
她隻是許家的養女。
當年,許知夏走丢,許母為此得了抑郁症,為了讓許母有個寄托,許家領養了許清歡。
一開始,許家二老對她是極好的,把對女兒的愧疚都彌補在她的身上。
領養的第二年,許知夏找到了。
但為了好名聲,他們并沒有把許清歡送出去。
剛開始的那幾年還好,第三年開始,許知夏便處處欺負她,甚至會陷害她偷盜東西。
她住在最豪華的别墅裡,卻幹着最下等的事。
與其說是許家的養女,不如說是許家的免費保姆。
見許清歡如此硬氣,許父沒好氣道:“哼,我看你離了許家怎麼生活!”
聞言,許清歡輕蔑的笑了。
聞言,許清歡輕蔑的笑了。
她的親生父母半年前找上門,是京都的第一豪門,而她是唯一的繼承人。
當時她因為陸景行拒絕了回歸家族。
直到半個月前她聯系了親生父母,說願意回去繼承家族。
許家這點家産還不夠看。
許清歡起身,走到門口時留了一句:“父親放心,我活的一定比您好。”
話落,許清歡轉身準備下樓梯。
但隔壁卧房的門虛掩着,裡面不斷傳來女人壓抑的喘息聲和男人的悶哼。
雖然早就知道真相,當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妹妹睡在一張床上,心口還是會忍不住刺痛。
“景行,我和姐姐誰更能讓你開心?”女人嬌媚的聲音傳出。
男人語氣帶着一絲急促,斬釘截鐵:“當然是你,這種事隻有跟最愛的人做才有感覺。”
“你知道的,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她隻是你的替代品罷了。”
男人的每句話都似一把尖銳的小刀刺進她的心口。
刀刀剜心,卻不緻命。
許清歡渾身血液凝固,差點站不穩,裡面又傳出女人的聲音。
“诶呀,姐姐怎麼在外面,我以後沒臉見人了。”
男人立刻拉起被子護着許知夏,對門口的人低吼一聲:“滾!”
許清歡紅着眼跑去了後花園。
她喜歡了陸景行十年。
所以哪怕知道陸景行不喜歡她,她也願意嫁他。
甚至在陸景行提出隐婚的時候,她也同意了。
三年裡,她白天是陸景行的秘書,晚上是他的隐婚妻子,見不得光。
許清歡以為隻要她用心,陸景行會被感動。
但三年的付出在他的嘴裡隻換了個“替身。”
許清歡又哭又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笑自己過去像個笑話。
更笑陸景行是個蠢貨,許知夏是在外面玩夠了才回來找他接盤,他卻當個寶。
不知過了多久,許清歡終于拿出手機給上次救過她的那位全國首富打去一個電話。
“司先生,你上次不是說喜歡我嗎?”
“七日後我離婚,你敢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