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自從辍學在紋身館打工後,為了省錢,我平時晚上就睡在紋身店。
那天早上,也就是4點多鐘。正趕上我尿急。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一手提着褲子。打開紋身館的大門。
忽然間,我的雙腳就踩在了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上。
我仔細一瞧,這才發現,我踩的竟然是一具無皮女屍。
後來我打電話又是報警,又是找陳光頭。
最後經過警方的檢驗,我才曉得原來我踩到的女屍就是月月。
月月自從在我們店鋪做完陰紋後,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她真的瘦成了一道閃電,舊貌換新顔。
月月不止身材變好,皮膚也嫩滑了許多。白的就跟剛剝皮兒的煮雞蛋似的,一身奶香味兒,五官也精緻了不少。
自古一家有女百家求。美女身後都不缺男人追。
月月變美後,在洗頭房的生意是越來越興隆。
甚至有很多客人向月月表白,願意把她娶回家。以後掙錢養她。
月月還真就從中挑選了一個,那個男人叫萬寶國。我和陳光頭都認識。
這個萬寶國,就是附近工地的一個小包工頭。
萬寶國那年30多歲,長得滿臉麻子,其貌不揚。但他有點小錢兒,自己承包工程。掙的雖然不算特别多,但每個月兩三萬是有的。
并且萬寶國還沒結過婚,他人雖然長得醜,但起碼是個青瓜大小夥子,配月月那種身份還是綽綽有餘。
老話說的好。粗柳簸箕細柳鬥,世上誰嫌男人醜?
隻要這男人踏踏實實過日子,對女人好,舍得花錢。這就是個超過八成的好老爺們兒。
可月月偏偏不懂這個道理。她就是不知足。
月月跟萬寶國在一起後,沒過幾天,她就嫌棄萬寶國長得難看。在網上聊天兒,又跟一個小白臉兒好上了。
可那小白臉兒沒錢,月月就一邊跟萬寶國同居。花着萬寶國的錢,時不時的還跟小白臉私下約會。
後來不知怎麼的,經過小白臉兒一番鼓動。月月竟然偷了萬寶國的存折,取走了所有錢,準備跟小白臉私奔。
那存折裡面有20多萬。是萬寶國前半輩子的積蓄。
月月前腳剛取了錢,還沒來得及跑。就被萬寶國發現。
總之,萬寶國是殺紅了眼。
萬寶國也是出身農村,在幹包工頭之前,他家裡就是殺豬的。
萬寶國薅着月月的頭發,從頭皮下手,一點點跟庖丁解牛似的。他殺了月月還不解氣,除了皮。又想到月月就是做了陰紋才變得那麼俊,蠱惑他的心。
萬寶國薅着月月的頭發,從頭皮下手,一點點跟庖丁解牛似的。他殺了月月還不解氣,除了皮。又想到月月就是做了陰紋才變得那麼俊,蠱惑他的心。
萬寶國索性一股腦,将月月的屍體丢在了我們紋身館門口。然後自己回到家中,解開褲腰帶上吊了。
陳光頭給人做這兩次陰紋。客人最後都不得好死。
他也常常念叨。
“陰紋雖然能招财,辟邪,旺桃花。可是改命換運的手段,倘若心術不正,存了邪念,注定壓不住,會遭到其反噬的。”
陳光頭絮絮叨叨的這些我不大懂,我隻知道他這手藝靈通,能發大财。
後來,陳光頭把做陰紋的手藝交給了我。他說自己命不久矣,又是孤寡孤獨,孑然一身。
他隻是想把祖上傳下來的技術傳承下去,讓陰紋不至于失傳。
直到那時我才曉得,陳光頭竟是陰陽紋身的第17代傳人。在這世上,懂陰陽紋身之術的,也就僅剩他一人。
學陰紋時,我滿肚子疑惑。
因為陳光頭那年也就40出頭,他正值壯年。卻天天把什麼命數,報應的挂在嘴邊。
後來,我剛學有所成。陳光頭竟然真的死了!
陳光頭死的那天,他渾身血管爆裂,大口大口的黑血從他的喉嚨湧出。
他的眼珠子變得血紅,整個人痛苦難耐。仿佛千萬隻螞蟻在他的身上爬。
他拼盡最後一口力氣,對我百般叮咛。
“阿偉,你記着。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運用陰紋之術。否則,定會劫難重重。”
“倘若有一天,你看見月亮變成紅色。就一直向南走,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阿偉,如果将來你遇到一個姓唐的女人,一定要答應她的任何要求。那是我欠她的,求你。”
陳光頭臨死前說了很多胡話。
最終,他死不瞑目,瞪着一雙眼睛躺在我的懷中咽了氣兒。
我幫陳光頭辦好了後事,順便接手了他的紋身館。
那家紋身館是租的門店,一年房租2萬。陳光頭本來也沒有什麼遺産。
原本,我經營着這家店鋪。平時幫一些社會小青年兒做紋身,紋個魅魔紋,過江龍什麼的。雖然不是天天開張,但好歹勉強維持生活。
那時,我一個月大概能賺五六千塊。我自己又節儉,除了房租水電。我每個月打給妹妹1500生活費。剩下的錢,我自己過得也還算滋潤。
可忽然有一天,我接到了妹妹學校打來的電話。
妹妹在課堂上昏倒了。
妹妹那年讀高三,馬上就要參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