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沈翊桉面上帶了兩分笑意,“就你會說。”
靖王府——
書房内,燭火搖曳,映照着姬昱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
她端坐在紫檀木書案後,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案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主子,沈二公子的事,已經查清楚了。”
皎月垂首立于案前,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姬昱的手指蓦然停住,擡起眼來,“說。”
“相國府已經放出消息,等繡樓建好後,會為沈二公子舉行繡球招親。”
皎月頓了頓,擡眼小心地觀察着姬昱的神色,“而且沈二公子本人已經知曉此事。”
姬昱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怔,筆上的墨汁濺在雪白的宣紙上,留下一團墨影。
她盯着那團墨迹,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即将繡球招親?”
皎月點頭,額前的碎發随着動作輕輕晃動,“千真萬确,據我們在相國府的眼線回報,沈相國三日前親自告知了沈二公子此事。”
姬昱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一輪新月如鈎,懸挂在靖王府高聳的檐角之上。
她背對着皎月,聲音低沉,“既然知道要繡樓招親,為何還幾次三番與我”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像是被夜風吹散了似的。
書房内陷入一片寂靜,隻有燭火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主子,”一直靜立一旁的星羅忽然開口,“屬下鬥膽猜測,沈二公子會不會是有意讓殿下去搶那枚繡球?”
皎月眼中精光一閃,立即接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據屬下觀察,沈二公子對殿下的态度确實與旁人不同,今日在蘭若寺,他看殿下的眼神”
“夠了。”姬昱擡手制止,“你們先下去吧。”
皎月與星羅對視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恭敬地行禮退下。
姬昱轉身望向牆上懸挂的疆域圖,“皎月,星羅,對相國府多上點心。”
“是,主子。”
待房門關上,姬昱從暗格取出一枚白玉佩,正是今晨沈翊桉“不慎”遺落的。
玉佩背面刻着極小的“南山”二字,她摩挲着微涼的玉面,想起《詩經》裡那句“南山有台,北山有萊”。
玉佩背面刻着極小的“南山”二字,她摩挲着微涼的玉面,想起《詩經》裡那句“南山有台,北山有萊”。
樂隻君子,邦家之基。
姬昱坐回桌前,又重新梳理了一邊紛繁的思緒,最終确定,沈翊桉大概率就是當初的長公主。
這樣想着,姬昱輕輕将玉佩按在心口,那裡正跳動着一絲她不敢承認的悸動。
窗外最後一道天光被烏雲吞噬,姬昱在夜色中緩緩勾起唇角。
既然有人敢以終身作注,她靖王世女又豈是畏首畏尾之人?
隻是這局棋得換個法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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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去半個月,姬昱一身素色錦袍,腰間隻懸了一塊青玉,獨自走在熙攘的街道上。
自從月前遭到刺殺之後,姬昱有事兒沒事兒就往人堆裡紮。
别管當初的刺客究竟是皇室派來的,還是另有其人,姬昱都覺得還是人多熱鬧些。
而且,她得讓宮裡那位,覺得她不堪大用,如此,才能對靖王府掉以輕心。
姬昱這樣想着,不經意間擡頭一瞥,“春風樓”三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一,二樓的臨窗雅座更是可以俯瞰半座皇城。
姬昱擡步上樓,選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殿下,您要點什麼?”
掌櫃的親自迎上來,低聲詢問。
姬昱擺擺手,“不必聲張,一壺碧螺春,幾樣小菜即可。”
那掌櫃的會意,躬身退下。
姬昱倚窗而坐,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
忽然,隔壁雅間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夾雜着粗俗不堪的言語。
“聽說那沈家公子要彩樓招親了?哈哈哈,這下可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姬昱執杯的手微微一頓。
“可不是嘛!相國府二公子,那身段那臉蛋,啧啧”
另一個聲音聽上去更加猥瑣,“平日裡一幅高高在上的做派,連正眼都不瞧我們一眼,這次,看他還怎麼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