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怎麼年紀輕輕就得了髒病,建國為人老實憨厚,沒想到讓她給坑慘了啊。”
“就是就是,像這樣的媳婦,幹脆亂棍打死算了。”
“前不久咱們村不就有個小寡婦不守婦道,被打死了?張家人還是太善良了呀。”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中,宋溫暖睜開了眼睛。
然而緊接着,卻被周遭的惡劣環境震驚到了。
破舊的茅草屋,四周圍都散發着發了黴的氣味。
而從破舊的窗口望出去,茅屋的外面卻是站着一群女人,正在對着裡面指指點點。
村裡的女人沒見過什麼是髒病,聽說張家的新媳婦得了髒病,于是在好奇心之下紛紛過來參觀。
宋溫暖迷茫了。
這是哪?
難道她,穿越了?
她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五星級廚師,做料理的時候,廚房天然氣被引燃爆炸了。
再次醒來就在這個地方了。
聽着她們嘴裡一口一個髒病,宋溫暖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這白嫩的小胳膊腿,并沒有髒病的迹象啊。
反倒是腿上一個勁的在疼。
小心的撸起了褲管,這才看到,小腿簡單的敷着一堆青色的草藥,兩個深深地齒印,像是被什麼蛇蟲咬到一樣,但是很明顯已經開始消腫了。
地上一大攤黑色的血迹,不知道是不是暈倒之前原主擠出來的。
就在這時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也在腦海中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60年代。
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宋溫暖。
她原本是有未婚夫的,隻是,她不想結婚就當三個孩子的後媽,剛好這個時候張建國出現在了她的世界,并且給她灌輸了戀愛自由的觀念。
于是她毫不猶豫的,和隔壁山溝溝村兒的張建國偷偷的私奔了。
進了城兩人租了房子,還扯了證,大概生活了一個月,隻是,建國也不賺錢整天在家裡看書學習。
而她又是個女孩子,根本也掙不來錢。
所以每一次開銷都花的是溫暖從家裡帶出來的私房錢,所以一個月之後,花的也差不多了。
就在馬上面臨沒米沒鹽的時候,建國最終決定還是帶着溫暖回了自己的家,然後他以學習為理由再次進了城,将她直接丢給了公婆。
走之前痛哭流涕,讓溫暖在家等他回來,一定給她過好日子,溫暖雖然舍不得但也含淚點頭答應了。
然而建國走的第一天,自己那個婆婆就誣陷說她有髒病,将她關進了張家後院的豬圈裡,每天隻給一些馊了的飯菜。
宋溫暖不甘心被關在豬圈,于是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悄悄地逃了,卻不料被半路上被毒蛇咬傷暈倒,建國爸媽發現她跑了,将她抓了回來,之後就将她丢在豬圈裡,讓她自生自滅。
所以說,宋溫暖是被毒蛇咬死後,她才穿過來的。
不得不說,這原主還挺慘的,戀愛腦的女人都沒啥好結果,給男人花錢倒黴一輩子這話是一點沒差。
不得不說,這原主還挺慘的,戀愛腦的女人都沒啥好結果,給男人花錢倒黴一輩子這話是一點沒差。
她拿起了一根木棍,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外面的女人開始往茅屋裡扔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宋溫暖冷冷的說道:“哪來的瘋狗在外面吵吵?難道你們不知道髒病是會傳染的嗎?”
于是外面的女人紛紛吓得後退:“對啊,這病會傳染,怎麼辦怎麼辦?”
“建國媽說,建國一靠近她就渾身癢癢,我感覺我身上也開始癢了。”
不一會這群來參觀的女人紛紛吓跑了。
她看了看門口拴着的一個破舊的鎖,宋溫暖拿起棍子,狠狠地砸在了門上,原本破舊不堪的門,在她這孱弱的小身闆兒之下,砸了整整十來下才被砸開。
原主老實任人欺淩,她不一樣,她的人生格言向來,不服就幹,生死看淡。
此時此刻,她身上隻穿着一件單薄的襖,補丁東一塊西一塊,不知道補了多少回了,記憶中的建國和她說,你穿打了補丁的衣服,也掩蓋不住你的絕世容顔。
宋溫暖隻覺得渾身犯惡心,這個男人也太會花言巧語了。
這秋雨過後,還真有些冷呢。
她抱緊了雙臂,拄着拐杖在泥濘的小路上走,她準備回家,回宋溫暖的家。
于是她朝着記憶中的路線往回開始走。
兜兜轉轉一天後,也才從山溝溝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有人在身後大聲的喊她的名字:“宋溫暖,你坑了我兒子後還想跑?你給我站住,趕緊告訴我,你把我兒子藏哪去了?”
她轉頭一看,卻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她一邊跑一邊喘氣,靠近溫暖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小賤人,把我兒子藏哪去了?”
現在這會,張建國不是在城裡讀書?
為什麼他媽會找到這來找她要兒子?
“小賤人我在問你話。”
“小賤人罵誰呢?”溫暖問。
建國媽想都沒想:“小賤人罵你呢。”
宋溫暖唇角勾起一抹笑:“沒錯,您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溫暖媽反應過來上當了,她更加氣憤了:“建國去哪了?你趕緊告訴我,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自從兒子帶着宋溫暖回來,這建國媽生怕他再一次頭腦一熱離家出走,所以她是笃定了宋溫暖知道兒子去了哪。
“您的兒子去了哪,我怎麼會知道?”
“溫暖你就老實說了吧,他到底在哪?”
見到她态度不再那麼的咄咄逼人,于是宋溫暖猜測的說道:“大概是學校吧。”
“瞎掰,我去過學校,校長說建國三個月沒去上學了。”
三個月沒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