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後，您讓妘姒出來，我直接和她說，她喜歡我喜歡的要命，這點血不會不舍得。”
“她一個鳳族帝姬，身份高貴，卻下賤學着凡人花娘跳舞讨我歡心。”
“一年前，她聽說我需要深海冰髓，她一個厭水的火鳳，生生在海底找了三千萬裡，不惜凍出了内傷給我采來了千年冰髓。”
“她都為我做了這麼多，也不差這一次。”
燭司淵鄙夷說着我曾為他付出的一切。
我魂魄一陣發寒。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
這百年來他肆無忌憚傷害我，是覺得我愛他，所以活該被他傷害，羞辱？
“燭司淵，住嘴！”
天後氣得聲音都發了抖：“妘姒一心愛你，卻被你這般羞辱，這話要是被鳳族人聽到了，以他們護短的性子，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母後，我不想和您争論這些沒有用的事情。”
我看見燭司淵目光落在了蓮花燈上：“妘姒不肯給心頭血，您的仙器蓮花燈也能修複神魂，能借給我用嗎？”
“憐憐受傷很重，等不得了。”
我忽然明白過來，原來剛剛燭司淵走向我，并不是看見我，而是看中了我栖身的蓮花燈。
而他明知道蓮花燈也能救人，第一時間并不是找天後借蓮花燈，而是過來找我要心頭血！
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忽的覺得不寒而栗。
“不借。”
天後拒絕了。
“妘姒消亡前，早産了你們的孩子，蓮花燈要給孩子養神魂，你要是有點良心，就不要再去找那妖孽了，好好護着這個孩子。”
“還在蛋裡的孩子需要父母的靈氣溫養，如今妘姒已經不在了，你作為父親，要——”
“母後，您編的謊越來越離譜了。”
燭司淵蹙眉，一臉不耐煩打斷。
他指尖揉了揉太陽穴，眼眸冷漠地說：“我曆劫歸來，和妘姒根本沒同房幾次，更何況鳳凰一族和龍族的子嗣本就難孕育，她怎麼可能懷上孩子？”
“母後，隻要救好了憐憐，我就會立馬将蓮花燈還回來。”
話落，他忽的又望向蓮花燈，我心頭一顫，下意識沖上前，護住蓮花燈内的金蛋。
“母後，我曆劫時，憐憐為了救我留下病根，現在又被妘姒害得沒了半條命，我不能不管！”
“母後，我曆劫時，憐憐為了救我留下病根，現在又被妘姒害得沒了半條命，我不能不管！”
“您不給，那我隻好得罪了！”
我是殘破碎魂，什麼都奈何不了。
眼睜睜看着燭司淵為了白憐憐，同他的親生母後動手。
“铮！”
“锵！”
過招兩息，燭司淵被擊退到門邊，嘔出一口血。
這時，他的衣袖一動，靈力逸散之後，白憐憐突然從衣袖裡滾了出來。
她臉色蒼白，見燭司淵吐血，哭哭啼啼撲進他的懷裡：“司淵，你隻不過上天庭簡單提個和離，怎麼和天後打起來了？”
“是天後不準你和離嗎？”
“你要和離？！”
天後震怒，我也驚住了。
天界結契過的婚侶，都會在成親大典上向天道宣誓，如是和離，會遭受九九八十一天雷刑罰！
大羅金仙都難熬過去。
白憐憐不知道和離的代價，燭司淵是知道的，他為了白憐憐連命都不要了？
“好好好！”
天後氣得鐵青了臉，厲聲道：“你竟然為了個妖孽做到如此地步！看來隻有本宮處死這個妖孽，你才能清醒！”
天後擡手就是殺招。
“司淵，憐憐害怕！”
“母後！”
燭司淵忙把白憐憐護在自己身後，急匆匆退出殿外：“既然天界容不下憐憐，那我就帶着她離開。”
“從此之後，我隻承認憐憐是我唯一的妻！”
我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待了很久。
當初大婚，姻緣碑前，他如珍寶般牽着我的手，對着天道發誓：“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懇請天道賜福我與妘姒，此後餘生，我願傾盡性命護她，愛她，她是我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