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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天台。
鈍痛不停侵襲着池挽甯的大腦,幹涸的血迹結成痂,盡顯狼狽。
她臉上毫無血色,眼前的景象無比模糊。
溫晴挑起她的下巴,“不是很愛勾引人嗎,接着勾引啊。”
她揚手,正欲扇池挽甯時,遠處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喊。
“住手!”
周澤川喘着粗氣,一步步靠近。
“溫晴,我來了,我答應你,我會陪着你,再也不提分開的事。”
溫晴所求不過是偏愛和陪伴,隻要他給她,池挽甯就不會陷入危險。
“我向你發誓,從今往後五十年,我和池挽甯絕不會再見面。陪在我身邊的人隻會是你。”
溫晴直直地看着他,周澤川向她靠近,得到的卻是一聲怒吼。
“你撒謊!我被關進祠堂,被兒子厭惡,都是被你害的。
“你說這些話隻是為了池挽甯,等到她安全,你又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溫晴面容扭曲,抓着池挽甯的頭發往下按。
“再向前一步,我現在就扔她下去!”
周澤川不敢動彈。
他不明白溫晴的态度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池挽甯疼得皺起眉頭,餘光突然瞥見溫晴手臂内側有形狀熟悉的煙疤。
她心一驚,擡眸看着她,正對上她眼底的瘋狂。
“周建國也對你動手了嗎?”
池挽甯說出心中的猜測。
聽到周建國三個字,她仿佛被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了一下,她瞳孔渙散,聲音拔高。
“不要跟我提他!他已經被澤海殺死了。”
“我安全了。澤海說過,不會再有人傷害我了。”
周澤川瞳孔驟縮。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一向沉穩的大哥會在高速上飙車。
想來是他發現了父親所做的龌龊事,要殺掉父親向溫晴謝罪。
想來是他發現了父親所做的龌龊事,要殺掉父親向溫晴謝罪。
怪不得大哥叮囑他,說不要怪溫晴,說她獨自一人忍受了太多。
溫晴瘋魔一般喃喃自語,“澤海說過,會有人代替他守護我,沒有周澤川,還有阿青對,阿青會保護我。”
阿青
周澤川想起助理彙報資料時,遊樂園安全管理員的名字裡好像也有個“青”字。
又是他。
“隻要我按照他說的,殺掉池挽甯,他就會給我真正的依靠。”
“永不抛棄、永不離開的依靠。”
溫晴得出結論,眼神重新聚焦。
她開始着手去碰池挽甯腰間的固定繩。
一旦解開,池挽甯會瞬間墜落高樓,粉身碎骨!
周澤川眼見情況危急,猛撲上來,将溫晴按在地上。
池挽甯沒了桎梏,連忙用腳勾住欄杆,控制重心移動身體,恢複平衡。
她撿起鋒利的碎石,調整角度一點點磨斷繩子。
溫晴尖叫着,在周澤川臉上抓出血痕。
周澤川憑本能扯住溫晴的衣領,下一秒,不堪重負的項鍊斷開,散落在地上。
這是大哥和溫晴結婚時,他送給她的禮物。
周澤川動作一頓,溫晴趁機一拳打向他的臉。
他向後倒,溫晴卻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撲向戒指,将其緊緊抓在手心。
她眼尾滾落大顆大顆淚珠,嘴裡念叨,“隻要殺了池挽甯,就會有人會像你一樣保護我了。”
“澤海他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
“你為什麼不出現。”
她哭着,蒼白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激烈的打鬥導緻溫晴的衣服被撕壞,露出皮膚之下大片的舊疤痕。
道道觸目驚心。
周澤川站起身,神情複雜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