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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一切後,宋雲舟去了沈映梨的房間,隻是走到門口,他的眼淚就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流。
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
這是沈映梨走之後,他第一次走進這個房間。
夕陽的陽光正好,透過百葉窗,打在那架已經落了薄灰的鋼琴上。
恍惚間宋雲舟好像看見女孩坐在鋼琴前,對着自己微笑,動聽的旋律在她翻飛的指尖中流動開來。
可風一吹,眼前的幻象消失不見。
意識抽離開來之時,他才發現,這間房間早就已經變得空蕩蕩的。
就連平常他送她的禮物,也一點也沒了蹤迹。
展台上的照片,他和她之間的書信,全都消失殆盡。
他苦笑着,或許那天當他提出留下沈映雪的孩子時,她早就失望了吧。
他環繞着房間,一步一停,把她僅剩的東西緊緊的擁到懷裡,就好像又一次見到了沈映梨。
“對不起,都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是哥哥辜負了你,映梨,你為什麼不告訴哥哥,你告訴哥哥,哥哥會保護你的啊?”
哭到最後,宋雲舟的聲音都開始變的嘶啞,他緊緊地抱住沈映梨的被子,想在房間裡尋找她存在的蹤迹。
可這些卻無一不在警示着他,曾經那個踩着裙子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不在了,曾經那個愛自己如生命的小姑娘不在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也來不及了
沈父沈母花了大價錢為沈映梨修了一個墓,他們都是老糊塗,生前沒有給他們的女兒最好的,死後也要給他們的女兒修一個最漂亮的墓。
雖然,他們知道一切早就于事無補。
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沈父沈母卻好像不知道是的,望着墓碑上沈映梨的照片,淚水夾雜着雨水一點一點的落下來。
直到管家一次一次的提醒。
他們才肯站起身來回家。
若不是他們的縱容,若不是他們的偏心,又怎會叫白發人送黑發人!
這場大雨整整下了三天,天空再次放晴時,天邊出現了彩虹。
這場大雨整整下了三天,天空再次放晴時,天邊出現了彩虹。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大的彩虹了,街中央又恢複了往日的吵鬧。
喧嚣過後,他們才明白。
随着這場大雨一起離開的,還有他們的女兒。
再也,再也回不來了
連着好幾天,宋雲舟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房間中央放着一尊沈映梨的蠟像,是他特意讓人趕制的,眉眼衣飾都仿得逼真,他就坐在蠟像旁,一坐就是一天。
他時常對着蠟像喃喃自語,說的都是些零碎的往事,說着說着就紅了眼眶,眼淚無聲地淌下來,整日整宿地浸在這樣的情緒裡。
管家在外頭急得團團轉,隔着門勸:“少爺,您這樣熬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就算二小姐在,也斷不會看着您作踐自己。”
提到沈映梨,門裡才有了動靜。宋雲舟打開門時,眼中沒了往日的神采,隻剩一片空茫,卻機械地點頭:“對,映梨說過,要按時吃飯。”
管家把飯菜遞給他,看着他木然地往嘴裡塞,搖了搖頭退出去。
房門關上的瞬間,管家瞥見屋裡的狼藉——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宋雲舟下巴上的胡茬瘋長,眼白裡布滿紅血絲,顯然是熬了太久,一月來幾乎沒合過眼。
助理來勸過好幾次,公司的事堆成了山,沒人主持大局,股票一路暴跌,早已影響到正常運營。
可宋雲舟置若罔聞,依舊抱着酒瓶坐在蠟像旁,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他和那尊不會說話的蠟像。
“少爺,大小姐還關在地下室,這幾日一直吵着要見您。”
助理實在沒辦法,隻好提了沈映雪。
沈映雪被關在地下室這些天,下人們見風使舵,送過去的飯食幾乎都是些剩飯冷菜。
直到冬至那天,管家可憐沈映雪,送了點餃子進去。
沈映雪抓住機會,求了管家三個小時,管家才同意幫忙求求宋雲舟。
“我說過了,不見,你要是再可憐她,你就也滾出宋家,我念在往日情分,不趕走她已經是仁慈,她若是再如此”
沒等宋雲舟說完,管家支支吾吾說出了沈映雪的籌碼。
“可是,大小姐說她知道二小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