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23
顧芳華望着宋子安。
宋子安臉上出奇的帶着歉意。
顧芳華喉嚨幹澀，發不出一點聲音。
宋子安以為她在意叁叁的身世。
"芳華，你怎麼了？"宋子安擔憂伸手。
他想碰她的額頭。
顧芳華下意識避開。
她身體不受控地顫抖。
"你"顧芳華終于找回聲音。
聲音沙啞極了。
"你說撿到她時，她身上裹着什麼？"
宋子安努力回想。
"一塊洗白舊布料，藍色。"
"上面好像，用紅線繡着什麼。"
"一個小角，看着像朵雲。"
他又說："普通包被，挺舊，但幹淨。"
轟——
顧芳華腦中最後一根弦斷裂。
那塊藍色土布，她懷孕時一針一線縫制。
那朵紅線繡的，歪扭祥雲，她學了好幾天。
她曾撫摸那朵雲，想象女兒模樣。
夏建軍告訴她，是一對雙胞胎，原本的布根本用不了。
顧芳華猛然站起。
宋子安被吓一跳："芳華？"
顧芳華沒看他，徑直走向行李箱。
她動作僵硬，像被線操縱木偶。
箱子打開，幾件衣物。
箱子打開，幾件衣物。
她在最底層摸索。
指尖觸到堅硬方塊。
那是手帕仔細包裹的小木盒。
她顫抖打開手帕，打開木盒。
裡面，靜靜躺着小塊藍色布料。
那是她當初做包被，剩下角料。
上面，同樣繡朵歪扭祥雲。
一模一樣。
她攥緊那塊布。
那是她被偷走的六年。
她走到裡屋。
叁叁睡得很沉，小臉紅撲撲。
嘴角帶着甜甜笑意。
她枕邊，放着整齊小包袱。
宋子安說過，那是叁叁寶貝。
她被撿到時，身上唯一東西。
顧芳華伸手，指尖劇烈抖動。
碰到包袱瞬間。
她輕輕展開。
洗白藍色土布。
磨損邊角。
上面，紅線繡成，歪扭祥雲。
她将自己帶來的角料，輕輕對準缺口。
吻合。
顧芳華把愛傾注叁叁，彌補空白六年。
村裡偶爾有人從公社回來。
會帶來夏家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