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光照在大地,兩個小時将人運到亂葬崗,管家也沒吩咐,要埋在何處,兩人便将人運到了離京城最近的山頭亂葬崗。
然後拿着鐵鍬挖了半米來深的小坑,兩人紛紛擦着額頭的冷汗,隻覺着後背涼飕飕的。
“行了行了,趕緊将人擡進坑中埋了吧。”
随後将人丢進坑中,草草蓋了幾鏟土,就落荒而逃。
蕭然呼呼的刮,露在泥土外的一雙手,突然動了動,花绯落霞一清醒就隻覺得肺部火辣辣的疼,一張嘴滿嘴泥土。
“呸呸呸!誰呀?那麼沒道德,将本姑奶奶埋了。”
花绯落霞忙起身,将身上的泥土拍掉,後隻覺得腦袋一痛,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席轉而來。
她滿臉懵逼,她堂堂28世紀醫學博士。竟然下夜班途中被大貨車撞飛,魂穿到了這句同名的女子身上。
隻不過原主叫花绯落,她叫花绯落霞一字之差,這原主死的也太憋屈了,忍受着手臂傳來的劇痛。
注意到一旁還有貼身丫鬟,看到這丫鬟這慘樣,伸手拍了拍小丫鬟的臉蛋,又點了一個穴位。
“小小姐。”
随着虛弱的聲音,随之而來的是文柔口吐黑血,花绯落見此柳眉微簇。
這是傷及五髒六腑了呀。
要命的是,此刻還沒有銀針傍身,最後讓小丫頭躺平,她隻得用穴位按壓法給其治療。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這丫頭又吐了幾口黑血,不過好在臉色也變得紅潤了些。
“行了,現在咱們得趕緊下山,此地不宜久留。”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道,文柔此時此刻,才借着月光看清楚小姐此刻狼狽的樣子,眼底滿滿的都是恨意。
王爺太薄情寡義了,就算小姐真的去了,也不該如此匆匆将人下葬,不說風光大葬,好歹也不要如此草率。
更别提,竟然是将小姐草草丢到亂葬崗就了事,花绯落頭就看到小丫頭捏緊了拳頭,那憤憤不平的樣子讓她很感動。
“行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怪你家小姐命不好,這事也不能全怪攝政王,于情于理,他也算是仁至義盡。”
不過渣男屬性也是實打實了,想到被誤會成紅杏出牆,不守婦道的女人,心裡還是一陣陣的怄火,後攙扶着小丫頭漸漸消失在山腳。
秋風掃落葉,春去秋來,時間不斷變幻,六年時間轉眼過去。
離京城之外,百公裡外的某個小山村,此時恰逢春季,漫山遍野都是翠綠的植物鮮花。
離京城之外,百公裡外的某個小山村,此時恰逢春季,漫山遍野都是翠綠的植物鮮花。
青山腳下,一處籬笆圍成的小院裡,簡陋小屋正炊煙袅袅,傳來兩個女子清脆的笑聲。
“柔兒姑姑,澤兒要吃煎蛋。”
廚房内,傳來一奶聲奶氣的聲音,正在做飯的倆女子,同時轉頭看向,兩隻半個小身子探進廚房探頭探腦的小人。
隻見兩個小家夥圓潤吹彈可破的嬌嫩皮膚,小臉蛋有點淡淡的粉色,就像年畫裡的福娃娃一般可愛。
其中,小女娃更是粉雕玉琢,圓嘟嘟水潤潤的小臉蛋,此刻帶着萌笑,手上牽着一個小正太。
小家夥一個乖萌可愛,另一個小臉闆正一副嚴肅的姿态,剛剛開口的就是小正太花绯落的龍鳳胎大兒子。
“花議澤跟你說了,煎雞蛋吃多了上火,娘親讓你柔兒姑姑給你們弄了蒸雞蛋。”
隻見女子一襲青色長裙,看起來淡雅脫俗。
腰系一條深藍色繡花腰帶,腰邊系一串銀色小啞鈴铛,烏黑的長發绾起,隻插一隻并蓮珠花簪,沒有太多的奢侈品。
柳葉眉下,扇子似的睫毛下透露出黝黑明亮的星眸,一雙丹鳳眼,口如含珠丹,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如絲綢之光滑,蘆葦之柔韌,此女正是,六年前從亂葬崗爬下來的花绯落。
花議澤一聽這話,一對濃黑的小眉毛就是一皺,插着小肥腰,滿臉不悅道。
“娘親你太兇了,爹爹若是見你這麼對澤兒,一定會氣得從墳裡爬出來找你批判的。”
我去!花绯落這爆脾氣啊,美眸一瞪,淩厲的目光直射小家夥。
“你再說一句?小崽子你莫不是皮癢癢,當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啊?你那短命鬼爹早死八百年了,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以後别在我面前提他,晦氣得很,雞蛋的事想也别想,娘親不讓你吃是為你好,别不知好歹,上火了回頭别找我喊牙龈疼。”
小家夥一聽立馬就蔫巴了,想到之前娘親不讓吃,他撒嬌跟柔兒姑姑要吃的。
後來,牙龈腫脹,一邊臉都腫了的事,此刻回想起來都忍不住打冷顫。
“娘親哥哥不是故意惹娘親生氣的,甯甯跟哥哥已經好幾天沒吃過煎雞蛋了,所以想吃了嘛。”
小丫頭松開牽着哥哥的小手,随後來到娘親身旁,一着小腦袋,委屈巴巴的轉着小手說道。
花绯落低頭看着面前的一雙兒女無聲歎息,文柔而是滿眼寵溺,眼底滿滿都是歡喜。
小家夥們今年五歲了,平日裡就跟個小大人似的,尤其那張小嘴都是小吃貨。
就是這兒子,真的是子随父啊,樣貌還有着神情,簡直隻能說是複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