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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怡的喉嚨已經烤出一圈焦黑的褶子,每一次呼吸都像撕下一層皮。
看到我臉上的冷笑,劉子怡隻能去搜尋林飛的身影。
她看見林飛就站在三步之外——那個曾經抱着她說“别怕,我永遠幫你”的人,此刻正高高舉着滅火器,卻不是為了救她,而是把金屬罐橫在兩人之間,像驅趕一條瘋狗。
“林飛救我”
“劉子怡,”林飛眯着眼,聲音被高溫蒸得發飄,“你照照鏡子。”
他擡手,把滅火器光滑的罐身當鏡子轉過去。
劉子怡在扭曲的金屬反光裡,看見自己整張臉浮滿拳頭大的水泡,左眼皮黏在顴骨上,像被熱油淋過的塑料袋。
她愣了半秒,随即發出一聲更尖銳的嚎叫,撲過去抱林飛的大腿。
“滾!”
林飛猛地後退,腳後跟踩碎了一地瓷磚。
他嫌惡地抖腿,像抖掉一隻蜘蛛,“醜成這樣,也配碰我?”
滅火器“咣當”倒在地上,罐口噴出最後一點白色幹粉,落在劉子怡潰爛的手背,瞬間被血水泡成灰漿。
“林川”她嘶啞地喊他舊名,“你說過——”
“我說過很多。”
林飛嗤笑,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對準她,“可我沒說過要娶一塊烤豬。”
屏幕裡,劉子怡的右臉正一片片剝落,露出鮮紅的皮下脂肪。
她下意識去擋,卻扯下一整塊皮,像撕烤雞脆皮。
林飛按下快門,“咔嚓”一聲,閃光燈亮得她眼前一黑。
林飛按下快門,“咔嚓”一聲,閃光燈亮得她眼前一黑。
“素材夠了,待會兒直播用。”
劉子怡的瞳孔在那一刻徹底散了。
她忽然不再哭,也不再爬,隻是直勾勾盯着林飛,像第一次認清這個人。
高溫讓她的聲帶萎縮成一條焦黑的線,她卻用盡最後一點氣息,發出極輕的兩個字:“轉移”
林飛沒聽清,或者說,根本不想聽。
他轉身沖向玻璃門,用肩膀猛撞,把“桑拿房閑人免進”的警示牌撞得粉碎。
就在他擡腿要逃時,背後傳來“噗”的一聲悶響——像熟透的西瓜砸地。
劉子怡的臉貼在地上,水泡一個接一個炸開,黃水混着血,在瓷磚縫隙裡蜿蜒成一條細小的河。
她伸出手指,在血河裡寫下一個歪扭的“悔”字,指尖便再沒了動靜。
林飛回頭隻看了一眼,立刻幹嘔。
他一邊幹嘔一邊掏出手機,按下直播開始鍵,聲音甜得發膩:“家人們,前方高能!地表最慘翻車現場,禮物刷起來!”
就在他低頭調整美顔濾鏡的那一秒,一股滾燙的氣浪從背後襲來——
中央空調的出風口突然“砰”一聲炸裂,滾燙的蒸汽像火龍卷,直接把他掀翻。
手機在空中劃出抛物線,屏幕還停留在“嘉年華x1”的特效上,落地瞬間黑屏。
蒸汽白霧裡,林飛那張被燙得通紅的臉,終于露出和劉子怡同款的絕望。
他不知道,系統在宿主死亡後就會轉移到最近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