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我不愛你了，我現在愛的人，是蕭千羽。”
一字一句，在江辭瀾心頭血淋淋地刮過。
江辭瀾不停地顫抖着。
“可你憑什麼覺得蕭千羽就能比我更好？同樣是男人，他”
“江辭瀾，不會有人比你更差了。”
他呼吸一滞，對上她冷漠的眼睛。
沒有愛，沒有恨，他甚至可能連個陌生人都比不上。
這一刻江辭瀾十分清楚，以後葉晚凝身邊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可能是他了。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葉晚凝問得直截了當：“你要跟我說蕭千羽什麼事情？”
江辭瀾将文件連同那張送他離開的機票，一起放在她面前。
“蕭千羽給我的。”
葉晚凝将資料翻開，安靜翻到了最後一頁，合上。
從始至終，江辭瀾看不到她臉上有任何動搖。
他輸得徹底。
“晚凝，對不起，過去我做錯了很多事情，如果我能夠”
“他準備了機票，就是希望我不再見你。”葉晚凝打斷了他。
“江辭瀾，你走吧，以後也别再來了。”
江辭瀾怔怔地看着她，哪怕用盡全力去克制，他的雙手還是在顫抖。
“好，我答應你。”
字字艱難，說出口，好像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葉晚凝臉上終于有了真切的笑。
江辭瀾看着她起身，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心頭像是被挖掉了一塊，再也圓滿不了了。
青春那些年，葉晚凝已經走出去了。
青春那些年，葉晚凝已經走出去了。
而他卻永遠困在了裡面。
走不出去，好像也不想走出去。
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江辭瀾又咳嗽起來，咳得彎下腰，像是丢掉了半條命。
葉晚凝剛出星巴克就停下了腳步，她看見路對面的蕭千羽。
她小跑過去。
“蕭千羽。”
這一聲，喊得蕭千羽緊張起來。
“你故意的。”葉晚凝笃定。
看到那些文件的時候，葉晚凝确實很意外，但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蕭千羽不想，他大可以繼續瞞着她的。
蕭千羽颔首：“是，我故意的。”
“為什麼？”
蕭千羽握住她的手：“我說過的，我有點貪心。”
那雙深邃的黑眸裝滿她的身影：“我想，要你了解完整的我，然後依舊選擇走向我。”
他算計的，無非就是葉晚凝的感情。
他捧出了所有，貪心地想要葉晚凝也同樣地愛他。
葉晚凝低垂眼簾，手指從他的指縫間穿過，十指相扣。
“我們回家吧，老公。”
蕭千羽眼角眉梢上都是笑意：“好。”
陽光微醺，他牽着她一路走回去。
這一刻，蕭千羽很清楚。
他想要的，夢寐以求的，他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