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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時,艾千機身處陌生環境。
她動了動身體,旅遊途中的疲勞完全消散,整個人都透着睡飽了的餍足。
房間裝潢布置都踩在她的審美點上,不用猜都知道是烏定骁精心為她準備的牢籠。
不過一分鐘,烏定骁就推門而入。
“餓嗎?廚師在準備午飯,要不要吃點水果墊墊肚子?”
艾千機不吃他這一套,态度疏離:“我要回家。”
“這就是你的家。”
“我要回我和烏蕩庭的家,我和我合法丈夫的家!”
烏定骁眸子一暗,将手裡的水果放回果盤:“我已經把離婚協議送到他手裡了。乖,别賭氣了,我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你!”艾千機氣得語塞,眼底滿是不耐煩,“我們結束了,烏定骁,我不愛你了,你明白嗎,我、不、愛、你、了!”
烏定骁心髒驟停,猛地擡手捂住了她的嘴,咬牙擠出了兩個字:“閉嘴。”
艾千機睜大眼睛瞪着他,寸步不讓。
最後是烏定骁先敗下陣,慌亂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之後在别墅的日子裡,除了不能出門,烏定骁恨不得把她當成皇帝供起來。
食材當天空運過來,連擺盤點綴的香草都要選百裡挑一的薰衣草嫩芽。
她因為相聲裡的一個包袱笑了一聲,第二天那些演員就會出現在家裡。
艾千機每次都會賞臉,但末了又總會強調:“吃也吃了,笑也笑了,放我回家。”
她眼見着烏定骁從一開始的置若罔聞,變成了後來偏執的囚禁。
她眼見着烏定骁從一開始的置若罔聞,變成了後來偏執的囚禁。
等艾千機察覺到卧室安神香的端倪時,她已經昏昏欲睡三天了。
頭腦混沌且身體無力的狀态讓她煩躁又不安。
終于在一個夜裡,憂思成疾,嘔吐不止。
烏定骁被吓得不輕,整宿守在她床邊。
艾千機開始用身體威脅他,隻要他一天不放她離開,她就一天不喝藥。
烏定骁拿來藥丸,被她故意一掌拍開,落了一地。
他端來泡好的藥,她假意接過,下一秒又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飛濺而起,在烏定骁臉上劃出一道駭人的血紅傷口。
他非但不惱,還主動把臉湊過去,卑微示弱:“好疼,你摸摸是不是流血了。”
艾千機勾唇譏諷:“流血而已,就算留疤,你不是也有祛痕膏嗎?”
見她絲毫沒有心疼的意思,烏定骁苦澀一笑:“那是根據你的體質特調的,我未必适用。”
艾千機身體早就到了極限,沒撐一會就暈了過去。
再睜眼,她通身清爽利落,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房間裡散發着淡淡的薄荷香。
烏定骁臉上多了一條猙獰的疤,一上午“不經意”讓那條疤在她眼前晃了10次。
艾千機始終視若無睹,一言不發。
在又一次打碎他手裡的藥碗後,她看着窗外的山,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我要喝安神的中藥,所有藥材都必須你親自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