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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酒店門口的祁宴清停滞住了腳步,四處張望,馬路上車水馬龍,除了各式各樣的車輛,連清潔工阿姨都沒有。
原來是幻覺啊!
自嘲一聲,祁宴清将胸口處的懷表打開,苦澀地看着他們的結婚照。
“汐染你可真是殘忍,說丢下我一個人,就丢下我一個人,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
收好懷表拖着行李箱,祁宴清走進了酒店。
身後一輛粉色的蘭博基尼駛過,許汐染賊心不死,不斷在謝钰琰耳邊喃語榴蓮的口感有多好,多好。
謝钰琰嘴角帶笑,認真開車,任由許汐染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普望寺一年一度舉行開光儀式那天,祁宴清穿着白色的中山裝,戴着定制的懷表,虔誠地在階梯上叩首。
一步一叩首,九百九十九階長梯,祁宴清一階未漏的磕完了。
普望寺内人山人海,檀香味萦繞。
額頭青紫一片的祁宴清站在一個不起眼角落。
僧人們在大堂内念誦着經文,距離太遠祁宴清并沒有聽得太清楚。
“媽,我現在隻想好好念書,提升自己,婚嫁之事暫不考慮。”
一道熟悉的女聲再一次傳到自己耳朵之中,祁宴清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凝望過去。
瞬間那顆瀕死的心髒開始瘋狂跳動起來。
汐染,她還活着,昨天聽到的聲音并不是幻覺。
女孩穿着白色連衣裙,紮着單馬尾,櫻桃小嘴一張一合,不斷回應着身旁母親的叮囑。
“好,媽不逼你,你開心就好。”
許母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祁宴清心髒跳得更快了。
一句媽不逼你,更加證實眼中女孩的身份。
窸窸窣窣,祁宴清緩緩穿過擁擠地人群,走到許汐染的面前,拉住她手。
此刻他腦海有無數的話想要對許汐染說。
此刻他腦海有無數的話想要對許汐染說。
想問她為什麼那麼殘忍丢下他一個人,想問她為什麼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他,想問她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
所有的話堵在嗓子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啪!”
祁宴清愣神之際,許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原本全神貫注注視大堂的信徒,被巴掌聲吸引,轉頭看向他們。
“祁宴清你害死我的女兒還嫌不夠,現在還要害死我的幹女兒你才開心是吧。我們許家沒有讓你為我們的女兒償命,是因為我們許家善。今天你要動我幹女兒一根頭發,我們許家将與你不死不休。”
許母聲音夾槍帶棒,每說一個字,就像要吃掉祁宴清一塊肉狠厲。
“媽,我”
祁宴清想要解釋,許母的巴掌再一次甩來。
“誰是t你媽!”
一向溫文儒雅的許母惡狠狠地瞪着祁宴清,連髒話都飙出來了。
“趕緊放開我的幹女兒,不然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撕你一塊肉下來。”
許母情緒十分不穩定,根本聽不進祁宴清話,祁宴清眼神慢慢轉移到許汐染的身上。
對上許汐染的雙眸,祁宴清瘋狂跳動的心髒,突然停滞半拍。
害怕,驚恐,不理解!
沒有怨恨,沒有指責,沒有滿腹委屈的抱怨,隻有害怕與疑惑不解。
好似他們之前真的沒有見過。
許汐染陌生又害怕的目光,使得祁宴清渾身發顫。
祁宴清用力思考,想着該如何解釋之前發生的一切,腦子卻一片空白,最後喃喃出一句話。
“汐染,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