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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清有一位棄他而去的白月光,整個滬大金融系都知道,也包括許汐染她自己。
祁宴清第一次向她表白時,她選擇了拒絕。
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第九次
祁宴清冒着大雨,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大喊着,如果她許汐染不答應做他祁宴清的女朋友,他就不走。
雨下了一夜,祁宴清也站了一夜,期間宿管阿姨趕了他七次,他都如同一棵堅挺的松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許汐染說出那句她願意,祁宴清露出幸福的笑容華麗麗地暈倒過去。
祁宴清醒來之後,将她寵上了天,她喜歡吃城東醫院旁的包子,祁宴清會準時準點将包子送到她們宿舍樓下。
她随口說了一句她喜歡看煙花秀,在她生日那天,祁宴清燃放了滬市近十年來最大的一場煙花秀,為她慶生。
她喜歡拉大提琴,他不惜點天燈也要搶到她喜愛的大提琴。
她父親反複提醒過她,人總會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她的位置永遠比不過祁宴清的白月光。
許汐染堅定地回答着她父親,“不會,他不會讓我輸的。”
後來,他們确實愛得熱烈又張揚。
愛意最濃時,祁宴清不惜花費百億,為她打造專屬于她的珠寶品牌“艾汐”。
她以為祁宴清與其他男人不一樣,他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白頭偕老。
直到喬晚瑤帶着孩子出現在祁宴清身邊後,祁宴清對她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别亂吃醋,我對喬晚瑤隻有恨。”
恨!
半夜将喬晚瑤扔在高速公路上懲罰她,開了十分鐘,自己又下車掉頭追喬晚瑤,讓她一個人開車回家。
聯合發小們将喬晚瑤推到冰冷的遊泳池後,不到三秒,立馬心軟,跳入遊泳池内,将她救起她,調集全滬市的醫學專家為她診治,卻全然忘了,那天是她的生日。
跑到喬晚瑤工作的酒吧鬧事,喬晚瑤眼淚一掉,立馬慌了神,給她打電話借口出差,陪了喬晚瑤七天七夜,錯過了他們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
心疼,寵溺,反複折磨自己,祁宴清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仇人嘛!
“爸媽是我輸了!”
“爸媽是我輸了!”
與祁宴清在一起的第六年,許汐染不想管也不在意祁宴清愛誰,不愛誰了。
隻想趕緊回家。
電話那邊沉默三秒後,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
“回來吧!”
許父無奈地繼續說道:“我會派人将你的身份信息注銷,以免離婚時産生過多的麻煩。”
“好!”
挂斷電話,許汐染轉身,72寸的電視屏幕上,正直播着“艾汐”新品發布會。
“孩子的确是我親生的。”
直播畫面中,祁宴清望向喬晚瑤的眼神溫柔地能夠化開三九天的冰,一臉幸福地承認着,喬晚瑤身邊那個孩子,是他與喬晚瑤親生的。
許汐染握着手機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心髒仿佛被無數把利刃切割成千萬塊,疼讓人無法呼吸。
眼睛濕潤,眼淚卻怎麼都流不出來。
祁宴清你既然忘不掉已經爛掉的白月光,那就讓我忘掉你吧。
直播畫面繼續。
一位記者不小心碰到了喬晚瑤,祁宴清身體顫抖,疾步走到喬晚瑤的身邊,摟住了喬晚瑤的腰。
像看一件絕世珍寶般看着喬晚瑤,語氣溫柔又寵溺地說道:“這麼多年過去,怎麼還是笨手笨腳的,以後要是沒有人護着你,該怎麼辦啊!”
“那就你保護我,就像從前一樣保護我。”
喬晚瑤滿懷希冀地看着祁宴清,細聲細語地說道。
頓了頓,祁宴清好似想起什麼,正聲道:“晚瑤,我已經結婚了,我要保護我的老婆,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保護你了。”
眼中熱情熄滅,喬晚瑤長長的睫毛上染上了淚珠,十分委屈。
“宴清,我”
喬晚瑤睫毛微顫,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