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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像往常一樣為她準備早餐。
我端着煎好的蛋走過去,狀似無意地拂過她的發梢,指尖一撚,又一根頭發到手。
“啊!”
身邊的周知許突然驚叫一聲,猛地把我推開。
盤子裡的煎蛋掉在我身上,髒了我的白襯衫。
“對不起,對不起堇風。”
他一臉無辜又惶恐地看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突然想起來,你昨天和那些毒販待在一起。”
“我聽說男人之間,得艾滋的概率非常高更何況,他們還吸毒”
他的話音剛落,何以棠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猛地站起來,端起我剛給她盛好的熱粥,毫不留情地朝我身上潑來!
“嘩啦——”
滾燙的粥順着我的臉頰和脖子流下,皮膚立刻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堇風!你安的什麼心!”
她指着我的鼻子怒斥,“你這麼髒還給我做早餐,是想讓我染上病嗎?”
“我馬上就去醫院做全面檢查!如果我有什麼事,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說完,拉着一臉“擔憂”的周知許,摔門而去。
我站在原地,任由滾燙的液體灼燒着我的皮膚,心裡的寒意卻比這疼痛更甚。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醫院發來的消息。
我和外婆配型成功,兩天後就可以安排腎移植手術了。
我立刻趕到醫院,外婆已經躺在病床上,雖然虛弱,但精神還不錯。
她拉着我的手,從枕頭下摸出一個老舊的懷表,塞到我手裡。
“堇風啊,這是你外公送我的,以後就留給你當作念想。”
“如果如果外婆這次沒撐過去,就讓它替外婆陪着你。”
我握緊了懷表,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握緊了懷表,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外婆,您會沒事的,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躺在床上等麻藥效力退去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聽到門外傳來何以棠和主刀醫生的對話。
“何總,我都說了這樣不行,腎源不匹配,老太太排異嚴重,當場就沒了呼吸。”
何以棠的聲音冷得像冰:“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她嗎?”
醫生大驚失色:“何總!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都是我的錯。”周知許的聲音插入進來,話語裡滿是自責,
“是我太任性了。我的小寶就喜歡新鮮内髒的氣味,可市面上買的都不夠新鮮,我才才想着能不能用堇風的”
“不是你的錯,”何以棠溫柔地安慰他,“是她外婆命該如此,跟你沒關系。”
接着,我聽到何以棠對醫生說:“對外就宣稱手術失敗,老太太年紀大了沒撐住。五個億封口費,夠嗎?”
何以棠居然把我的腎給了周知許的寵物當零嘴,
而那隻寵物甚至隻是一個青蛙。
外婆的生命被這樣輕賤,我卻無能為力。
滔天的憤怒和恨意中,我徹底陷入沉睡。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在病房裡。
何以棠坐在我床邊,臉上帶着遺憾。
她握住我的手,聲音低沉:
“外婆她年紀太大了,手術過程中出現了并發症,沒能撐住,走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沙啞地開口,
“我外婆留給我的懷表呢?”
提到懷表,一旁的周知許立刻“哇”的一聲跪下。
他撲到我床邊,眼淚掉得比誰都真。
“對不起,堇風,真的對不起!”
“都怪我的小寶太調皮了,它它跳進了裝懷表的盒子裡,在裡面拉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