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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棠做了很久的夢,她看見十八歲的自己被宋父的競争對手綁架,是司硯舟率先發現報警,十九歲,他即使拒絕自己表白,也會瞞着不讓其他人看她笑話,可現在也是他因為蘇月懲罰長輩,讓她們宋家聲名狼藉。
宋若棠醒來時已經淚流滿面,看着父母勉強擠出的笑,她更堅定要離開的念頭。
她也沒在意司硯舟的冷淡,專心挑選領養的孩子。
而蘇月的動态卻一直更新,小到出門吃飯打卡,大到參加真人秀節目,他們都對外宣稱一家人。
“司涵小朋友,我記得之前陪你參加畫畫比賽的女人和你有點像,她不是你媽媽嗎?”
面對工作人員的好奇,司涵滿不在意抱着蘇月撒嬌,
“她是爸爸的舔狗故意整容的,我媽媽才不是她,爸爸你說是不是?”
所有目光落在陰影裡的男人身上,溫潤的臉上卻是嚴肅。
司硯舟想解釋觸及蘇月哀求的目光,最後點了點頭,而這一幕迅速在社交媒體傳播。
圈内凡是跟宋若棠不對付的人都踩了上來,
“親生兒子不承認你,愛了十幾年的丈夫也偏心别人,宋大小姐可真是失敗,我要是你都沒臉出門!”
“就是!當着十幾億人面丢臉,宋若棠,你和你那父母一起丢人可真成了笑話,現在我也可以叫你一句‘小三’了!”
宋若棠心髒被狠狠攥往,指尖也被針刺地滴着血,沾染在她給司涵準備的最後一件手工的帽子上。
她彎着腰強壓下胸口的痛意,也好,他有新的媽媽,她也會有新的孩子。
當晚,司硯舟把她叫回了别墅,入目是一客廳的珠寶、首飾和衣服。
“挑挑。”
簡短兩個字幾乎算上司硯舟的低頭,宋若棠指了其中最大的粉鑽,司涵立即護住。
“那是爸爸專門給蘇月姐姐買的,不能便宜你這個醜八怪!”
宋若棠又指向紫色的綢裙,司涵迅速掰開她的手指,
“那是我給蘇月姐姐挑的最貴的裙子,你不能拿!”
司硯舟沒說話,随手拿起一副土氣的珍珠耳環塞到她手心。
“這個才适合你,外界風言風語不用管。”
很快,人去樓空,隻有手機上蘇月發來的短信。
“宋小姐,那個耳環太醜了,我不喜歡,司先生怕浪費所以給你的,你要不收着?畢竟我聽小涵說司先生沒怎麼送過你值錢的禮物吧!”
“宋小姐,那個耳環太醜了,我不喜歡,司先生怕浪費所以給你的,你要不收着?畢竟我聽小涵說司先生沒怎麼送過你值錢的禮物吧!”
宋若棠紅着眼抹去淚,心痛卻沒有從前那麼厲害,大概是她漸漸不在意了。
與司硯舟認識十五年,他送她的有塑料袋,有公園免費發的扇子,有一塊吃剩的蛋糕
各種廉價的東西足以證明她在他心中不重要,隻是從前的她自欺欺人。
她看了看注銷成功的時間,訂好一周後離開的機票後便準備去孤兒院。
隻是沒想到會在半路遇上司涵。
他瞪着大眼看着宋若棠懷裡的芭比娃娃,生氣地踩了又踩。
“我不喜歡這個,你給誰買的?”
見宋若棠還做了蛋撻,他又伸手去搶。
宋若棠徹底反應過來,護好帶給領養的孩子的禮物,冷下臉。
“和你無關,司涵,你說過我不是你媽媽的。”
司涵撇了撇嘴,恨恨往前走,見宋若棠不像從前一樣哄他又跑回去。
“壞媽媽小肚雞腸,活該爸爸不喜歡你,被車撞飛吧!”
本就是十字路口的車流量大,宋若棠被推到斑馬線上,正好趕上紅燈。
刺耳的鳴笛刹車聲亂做一團,劇烈的痛感席卷全身。
天玄地轉間,宋若棠看見司涵那張和司硯舟相像的臉上卻是笑意。
多麼諷刺,她好後悔嫁給司硯舟,好後悔生下司涵。
這次宋若棠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來,她的雙腿被厚重的石膏紗布裹着,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痛。
而司硯舟臉色愈加不虞,滿是質問。
“小涵說你買了女孩喜歡的東西還不給他,你到底在鬧什麼?”
病房一片寂靜,而司涵得意吐着舌頭。
“孩子不喜歡你,你這個媽媽不應該反思嗎?從你對孩子動手,你就不配做一個媽媽!”
字字珠玑,都是不滿和控訴。